灼热的温度连带着味道似乎也变得浓郁,轻而易举就把人的大脑熏得晕晕乎乎。
谢梓瑜的一只手还被握着,高烫的温度贴着肌肤,一路蔓延至心脏;另一只手在无措时不小心碰到了沈舟渊的大腿,颤动的手指不自觉抓住可触碰到的布料。
仅存的理智告诉她,应该到此为止的。
以任何一种方式,或退出他的怀抱,或低下自己的头。
哪一种方式,谢梓瑜都清楚,自己可以做到的。
又似乎做不到。
看着那双潋滟眸中的自己,羞怯的脸,目光含着一丝她也说不出的期待。
明明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心思,偏偏对方还要故意地逗弄,问她是否会讨厌。
红润的唇被咬着,那一点白格外的显眼,小巧可爱到让沈舟渊蠢蠢欲动的心,疯狂叫嚣着想要去舔舐。
想亲。
想要亲耳听到她说想要被亲。
“可以吗?”他问。
无关乎行与不行,仿佛一种恶趣味,认认真真盯着她每一次害羞的变化。
羞怯的兔子也只会将他熨好的衣服揪得皱皱巴巴,像他的心一样,随意揉搓,然后以无辜又可怜的姿态,轻轻叩首默许他的放肆。
压抑已久的野兽在门锁松动时,不顾一切地冲了出来,撞得笼子发出巨大的声响。
谢梓瑜整个人完全跌入沈舟渊的怀中,双膝碰地时的冰凉跟周身笼罩的滚烫形成强烈的反差,刺激着整个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因为亲吻时的靠近,男人高耸的鼻尖剐蹭她的脸颊,时而触碰时而拉开的节奏被唇齿间交叠发出的水声所引领。
她感觉口腔的每一处都在被掠夺、搜刮,一丝丝空气都不剩余,只剩下柔软湿度的粘腻感,以及沈舟渊身上与自己交叠的气味。
空气的湿度也在不断地升温。
小猫不解,只会慵懒地围着两个难舍难分的人,用无辜又疑惑的眼睛盯着,然后不满主人的忽视,喵呜喵呜地叫起来。
毛茸茸的尾巴拍打着露出的一截的脚踝,发现空档后,用自己的身体去蹭蹭那升高的温度,贪恋那一抹温热。
被蹭得发痒的谢梓瑜也分不清是源于身体还是心理上,她模糊着意识,只是听到男人低低的笑声,跟三花的喵声交织,让羞意更浓。
“别……别笑。”
软绵绵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力度,像是一只无措又迷茫的小动物在虚张声势,更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
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沈舟渊挽在他的脖子上,肌肤与肌肤地贴着,两个人的温度似乎格外的灼热,烧得谢梓瑜脑袋发胀,连被温柔蹂躏的唇,也有说不出的肿胀。
那只原本握着她手腕的宽厚大掌,隔着薄薄的衣服,桎梏着她的腰身,只能被迫地贴近,贴近,再贴近。然后不小心蹭到露出腰身的指腹,细细地摩挲着那片。
直着的背因为酸楚而发软。
谢梓瑜想让沈舟渊别摸了,可她的唇,她的声音,她的身体好像随着深吻不再被掌控,只会一味地跟随。
大脑因为缺氧而更加发晕,她几乎都看不清沈舟渊的脸。
只是一个亲吻,就足以让人失去理智。
她感觉自己要被吃掉了一样。
“我好开心。”
伏在她耳边的嗓音是沙哑的,含着说不清的欲/望,“终于亲到你了。”
无数个日夜,他都想着那张被亲吻到羞红的脸,只有花朵在他怀中绽放的时候,才知道究竟有多动人。
谢梓瑜想要他别说话,可耳鬓厮磨的呢喃,对方狡猾用柔软唇瓣的温度揉软她的耳朵,“喜欢我好不好,喜欢我好不好……”
一遍又一遍,仿佛是要在她的心里下咒般,悄悄埋下的种子在空气静谧流淌的水声中发芽生长。
沈舟渊像是传说中的海妖,一遍遍蛊惑船上的渔夫,投身大海。
喜欢我好不好。
好。
无意识的回应,得到海妖虔诚的亲吻。
谢梓瑜稀里糊涂就跟沈舟渊在一起了。
等发懵的大脑回过神的时候,她被完完全全地拥抱着。男人的长腿完全缠绕着她,带着茧子的手掌一遍又一遍描摹她细嫩的掌心。
想要埋怨的心被磨软了,谢梓瑜闷闷道:“坏人。”
说了不要亲,根本不容她的拒绝,一遍遍地揉捻,她的唇不用看,都知道现在肿成什么样子了。
要说沈舟渊有分寸,不论她怎么嗔怒他都停不下亲吻的动作,让谢梓瑜一度产生被吃掉的失控感;要说他没有分寸,他们始终没有突破除亲吻之外任何的底线。
如果不是沈舟渊的反应强烈,她也会怀疑是不是自己会错了意。
当身份转正,沈舟渊很喜欢对她做一些小动作。
即使被骂了,他也只会亲亲她的脸颊,“嗯,坏人。”
毫无杀伤力。
“放开我。”他的体温过于滚烫,觉得发热的谢梓瑜想要离开,却被牢牢桎梏在范围中。
明明有彻底掌控她的权力,却放任她的拉扯。
被烫得哆嗦却又不得不紧贴着的谢梓瑜在察觉到他更加兴奋之后,羞恼骂道:“变/态。”
原本圈住她的手直愣地僵住,似乎没有要再拉扯的意思。
本可以逃离的谢梓瑜敏锐地发觉这一变化,再三犹豫之后,她又坐回沈舟渊的怀中,乖巧地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