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闲下来就会搞事,这是深受其害的组织成员总结出来的。
在这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里,被桑布卡迫害的人数从个位数上升到了十位数,最主要的是,他们还拿对方没办法,对方的背景有琴酒和波本这两大能,另外与琴酒不对付的朗姆也对桑布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想要给他挖坑?那也要小心别自己载到自己的坑里,丢了自己的性命。想要打他一顿?别搞笑了,自己和他一九开,桑布卡一拳,自己含笑九泉。
“桑布卡~组织里的人都在声讨你呢。”坐在酒吧高脚凳上的贝尔摩德一只手卷着自己金色的长发,另一只手里夹着一根女士香烟,吐出一个烟圈后调笑起龙彦来。
“哎——”龙彦整个人缩在单人沙发上,拉长声音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声音。
安室透坐在另外一侧的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波本威士忌,露出了甜蜜的微笑,“他还是个孩子,不是吗?”
“哈?”基安蒂猛地拍桌,酒杯里的冰块哗啦作响,她可不干了,她就是深受其害的人员之一,还是琴酒手下的,被桑布卡迫害的次数直线上升,“他?孩子?”骗鬼呢?!
“波本,你太宠他了。”伏特加在一旁低声吐槽,只是这个吐槽在场的人都听见了。
伏特加其实也很想吐槽大哥才是那个最放纵桑布卡的,但是他不敢。
就在这时,酒吧的门被推开,冷风裹挟着熟悉的压迫感席卷而来。
琴酒站在门口,银发被夜风吹得微微扬起,墨绿色的瞳孔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沙发上的龙彦身上,眉头一皱:“走了。”
“哎呀,这就要走?”贝尔摩德轻笑一声,故意朝琴酒脸上吐了一口烟,语气暧昧,“要和我去‘调酒’吗?Gin~”
琴酒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冷冷道:“我要吐了。”
龙彦眨了眨眼,从沙发里探出头,一脸天真:“调酒?”
他显然没听懂贝尔摩德的暗示,茫然的表情引得在场几人笑出声。
基安蒂“噗”地喷出一口酒,伏特加呛得直咳嗽,安室透的笑容僵在脸上,而贝尔摩德……她笑得花枝乱颤,烟灰都抖落到了吧台上。
“还真是可爱呢~桑布卡。”贝尔摩德开口说出来的话犹如枫糖浆一样黏腻。
琴酒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
龙彦眨了眨眼,依旧没搞懂他们在笑什么,但他直觉这不是什么正经话题。他转头看向安室透——毕竟,这算是自己人,犯不上骗自己。
“波本,‘调酒’到底是什么意思?”
安室透:“……”
他微妙地沉默了两秒,随后露出一个标准的波本式微笑,语气温柔得近乎危险:“桑布卡,有些知识……还是等你再长大一点再学比较好。”
龙彦皱眉:“我已经十七岁了。”本体已经十八岁了你不可能不知道!龙彦用控诉的眼神盯着安室透。
基安蒂:“噗——!”她再次笑喷,从刚刚到现在,没有一口酒喝进肚子里。
伏特加:“……”在一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默默低头喝酒,假装自己根本不在。
龙彦歪着头,海蓝色的眼睛里写满了纯真的求知欲,他看向安室透,又重复了一遍:“波本,‘调酒’到底是什么意思?”
安室透的微笑僵在脸上。
如果是别人问这个问题,安室透会毫不犹豫地用一句“自己去查”搪塞过去,但龙彦不一样。
这孩子是真的可能去查的。
而且,以他的情报能力,查出来的可能不止是“调酒”的字面意思,而是……某些不可描述的详细资料。
贝尔摩德笑得更加愉悦,甚至故意用指尖点了点龙彦的鼻尖:“小桑布卡,你真的想知道?”
龙彦点头:“嗯!”
琴酒站在门口,脸色已经黑得能滴墨,他冷冷地开口:“桑布卡,走了。”
但龙彦今天格外固执,他眨了眨眼,看向琴酒:“大哥,你也不知道吗?”
琴酒:“……”
他当然知道,但他现在只想一枪崩了贝尔摩德和波本,然后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小鬼拖回去关禁闭。
伏特加已经快把头埋进酒杯里了,基安蒂笑得直拍桌子,而安室透——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用最委婉的方式解释:“桑布卡,‘调酒’……是指两个人关系非常亲密时才会做的事。”
龙彦皱眉:“像我和你那样?”
全场寂静。
龙彦在寂静中眯起了眼睛,他彻底明白了,这绝对不是啥好词。
琴酒终于忍无可忍,大步走过来,一把拎起龙彦的后衣领,像提猫一样把他往外拖。
“走了。”
龙彦挣扎了一下:“但是……”
“闭嘴。”
龙彦安静了。
看着大哥要走,伏特加赶紧起身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