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爸，阿福，莱克斯，凌晨了，怎么还没睡？”
卢瑟停下争执，深呼吸平复心跳，抬手整理了一下衣服的褶皱，转身冲卡尔打了个招呼。
“我过来有点事情，卡尔，今天不去太阳那边补充能量了吗？”
乔的投影身体闪烁几下，他侧过身，和卢瑟同时开口。
“你是看完信过来的吗？哥谭应该有不少人给你写信。”
阿尔弗雷德是通过视频通话投影在电脑上的，他正对着卡尔，在另外两位说完之后，他才开始说话。
“布鲁斯少爷，欢迎回家，现在是凌晨四点——要去休息一会儿吗，如果您还需要的话。”
卡尔离地五厘米地飘着，茫然地被这几个不睡觉的人和AI问候。
“谢谢，莱克斯，我的能量还够。信都看过了，没有特别要紧的事情。没什么事，阿福，我感觉很好，暂时不需要休息。”
卡尔依次回答了所有人的问题，然后顺便问了一句他们聚集在一起的原因。
“所以，你们怎么都没睡？”
两人一AI面面相觊，决定实话实说。
“卡尔，我们在讨论一些事情——我知道你身上那个诅咒了。”
卢瑟率先开口，他身上的西装还算整齐，但是眼睛里面的红血丝分外明显。
“呃，那不是诅咒，是mod。”
卡尔飘到了他们旁边，着重和卢瑟强调了一下。
“是的，是mod，还有存档和读档，是不是？”卢瑟拿起手上的资料，和他手算的时间数据，举到卡尔的身前，手上力气大得甚至抓皱了纸张。
卡尔看到卢瑟的心率在加速，血管收缩，血压一点点变高，呼吸有轻微加快，身体多处肌肉紧张颤抖，胃部紧缩，瞳孔放大，连脑电波的有了变化——卢瑟正在激动，非常特别极其激动。
“卡尔，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卢瑟又一个深呼吸，稍微平复了剧烈的心跳，“我死过多少次了？”
卡尔听到他的话，下意识露出惊讶又赞叹的表情来。
“拉奥啊，你真厉害，莱克斯。”
∞∞∞
拉奥啊，电子小羊真聪明啊。
不愧是游戏数据，数据链转得就是快。
和新脑子好用一个道理。
现在电子小羊不仅逻辑自洽，还猜到自己在过去的一年嘎过好几次。
真不愧是你啊，电子小羊。
九级智商恐怖如斯。
玩家感慨.jpg
∞∞∞
“先别赞美我，告诉我，我死过多少次了？”
卢瑟不耐烦地把纸按到了桌子上，大声对卡尔说。
卡尔拿起那张纸，上面是自从卢瑟和卡尔成为朋友之后，卡尔对他的提醒和疏远的时间。
卡尔会突然告诉卢瑟让他在哪天远离什么地方，不要做什么事，或者突兀地疏远卢瑟，躲着卢瑟走。
“六次，”卡尔放下纸，目光诚恳地看着卢瑟，双脚落地，这使他显得比飘在半空中更真诚，“你死过六次，莱克斯——我很抱歉瞒着你……”
“停，把我那六次的死亡时间和死亡方式写下来，”卢瑟止住他道歉的话，给他拿了一张空白的新纸，“还有，别和我道歉，卡尔，是我想和你做朋友的，你没有任何过错，相反，你为我逆转了时间——至少六次。”
“只是存档读档而已。”
卡尔纠正他话里的错误。
“好吧，不是用超级速度逆转时间，是存档读档。”
卢瑟挑了挑眉，露出一个类似于嫌弃和担忧的复杂混合表情，最后点点头敷衍地赞同了卡尔的话。
卡尔接过纸开始写，一边写一边问。
“所以你们因为这个聚集到一起？这没什么好讨论的。”
“那个mod和存档读档，”阿尔弗雷德有些艰难地开口，上帝知道他现在有多担心这个孩子，“对你自身有伤害吗？”
卡尔诧异地看了面前的三张脸，视线从他们担忧的神情中扫过。
“我之前没有说过吗，那些对我没有任何影响，我既不会因此受伤也不会突然死亡。”
乔紧随其后，郑重地问卡尔。
“即使你扰乱了时间线？”
“即使我扰乱了时间线。”
卡尔面前的三张脸隐隐约约松了半口气 但是还没完全放下心。
他摇摇头，把写完的纸放在卢瑟面前，冲着乔开口。
“爸，你有没有在删除蝙蝠电脑和蝙蝠网里关于哈维·丹特的资料？”
卡尔可还没有忘记自己来孤独堡垒的目的。
“什么？”
乔的眼睛闪过数据电流，一串串数据代码飞快穿梭，没等两分钟，代码停止滚动。
“卡尔，哪个哈维·丹特？”
“就是哥谭的检察官，哈维·丹特，和戈登关系不错那个。”
乔·艾尔皱眉又检测了一遍。
“卡尔，你是不是记错了？”乔迟疑着问，又隐晦地和阿尔弗雷德他们对了个眼神，“哥谭没有叫哈维·丹特的检察官。”
“等等，不可能，我晚上还和他交流过。”
乔启动电脑，卢瑟拿出手机，远在英国的阿尔弗雷德也拿出手机，他们打开搜索页面。
但是很明显，没有一个人能搜到所谓的哥谭市检察官哈维·丹特。
卢瑟脑子里的小丑都出来凑热闹，让卢瑟告诉卡尔说，哥谭根本没有叫哈维·丹特的检察官。
∞∞∞
玩家大惊失色.jpg
玩家可是晚上刚和哈维·丹特交流沟通过啊，怎么可能没有这个人。
这么一想简直就是恐怖故事的开场白。
拉奥啊，这个世界有幽灵吗？
玩家下意识惊恐了两秒，突然反应过来这里有的科技或者超能力可以确实让一个人消失。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玩家没有失去关于哈维·丹特的记忆，但是趁着还没有忘记，玩家用超级大脑疯狂查找资料。
——让一个人从时间线上被抹除或彻底消失的常见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