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圆站稳快速将事情讲了一遍,众人听罢背脊一凉,还好昨晚李清荷他们没在家。
李清荷一阵恍惚,抱紧了怀里的耿俊,心里止不住后怕,老天保佑!
耿夏思索片刻进屋去叫耿季。
落哥儿正坐在床边秀荷包,一边绣,又不时转头瞧瞧床上的耿季。突然响起敲门声,连忙走过去开门。
床上的耿季听到敲门声睁开眼睛,他睡的不深,就打个盹,一会儿还得去镇上。
耿夏进来见耿季醒了,忙把事说了。耿季皱着眉头起身穿衣,道:“我先过去看看,你去找村长组织壮劳力挨家挨户查看!把事情严重性说清楚,不然怕是有人不愿意!”
落哥儿见他带上刀、箭就打算出去,忙跟了两步:“小心些!”
耿季回头道“恩,我出门后,把院门关好!”
耿季来到三婶家,院子里杂乱一片,东西被翻得到处都是。耿季小心察看四周,蹑脚来到房门口,觑了眼里面,床上被褥乱成一团,伸手到处摸了摸,堆叠的地儿还有一丝丝余温,想来走了有一会。
桌上有未吃完的食物,鸡、鸭、腊肉等,后院鸡鸭怕是全遭殃了,从进门耿季就未听到一丝动静。又仔细察看了番,后院死了一地的鸡、鸭,身上并无伤痕、血迹,只有角落有摊血迹和毛,看来他们身上有毒,得小心应对。
耿季围着院子又转了一圈,沿着痕迹小心追上去。他们果然进了林子,蹑足潜踪地追了约半个时辰,耿季在一处背阳坡面发现了踪影,小心藏好,前面有粗旷男音传来。
“他~的,昨儿真是晦气,什么也没捞到,还打草惊蛇,也不知道镇上那些人追来了没!”
“昨儿那家的哥儿长得真过瘾,可惜没弄到!”说话的人咂咂嘴继续道,“大哥,村里的人特定以为我们走远了,今晚我们杀个回马枪,好好干一票!”
“我觉得可行,我们先弄出痕迹,干扰镇上衙役视线让人以为我们已经走远,晚上再偷摸下山来个回马枪,干完就走!”年轻哥儿的声音缓缓响起。
静默片刻,粗旷的男音响起:
“行,我们先找个地把珠宝、银钱埋起来,就留些银票在身上,到时候也好逃跑。”
“好!”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几个人开始找地埋东西。
耿季屏住呼吸,一动不动,觑见人走远才悄悄下山。
耿季下山,先去把陈丽他们接到了耿家,悄声交代安哥儿流匪再进村的事,并叮嘱他看好家人、孩子,就呆院子里,别让人出门。
安哥儿凝重地点头:“我会看好家里,堂弟也要小心!”
耿季点点头,耿亮也回来了,跟着一起,他并未把流匪要再进村的事告诉他,一是堂兄有两个孩子说出来难免让人担忧,二是他不想节外生枝,打草惊蛇,安哥儿沉稳遇事有主见跟家里也断了关系他还是放心的。
回到家,耿季交代两句就往镇上赶,流匪之事还是得尽快解决。
落哥儿叫住人,捡了包子、馒头塞给耿季:“还热着,你路上垫垫肚子。”说着又递了个竹筒给他。
耿季接过东西笑了笑:“在家关好院门,院里有梯子,来了人不管是谁先爬上去看看再开门,别嫌麻烦!”看着人点头才大步流星离开。
不一会儿耿夏匆匆跑回来,焦急地等着开门,见了邱兰连忙开口:“二弟在哪?”
落哥儿连忙走过来,一脸关切:“他去镇上找衙役了,怎么了?”
耿夏咽了口唾沫道:“我刚才知道徐聪伤口有毒,全身青黑!”
邱兰:“这可怎么办?你弟已经去镇上了!”
安哥儿见了忙道:“不用慌,堂弟使的弓箭,而且他们也要从镇上回来,到时知会一声就是。”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耿季跑着来到镇上,调整好呼吸来到与沈君礼约好的地方。
“你终于来了 ,刚接到消息,你们村里也遭了流匪毒手,情况怎么样?”沈君礼看着人跑近连忙开口,昨日也是见人身手不凡想让他一起对付流匪这才约了时间见面,没想到流匪作案速度这么快!
耿季拉着他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把事情说了。
“这几人胆子也太大了,我这就回去召集人手,你跟我一起!”
耿季点点头,跟在人身后。
耿季带着人绕过村子悄悄摸到山上,一行九人全都小心翼翼往前走,他们可都知道这几人心狠手辣,不留下一个活口,全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就怕遭了道。
约么走了大半个时辰山路就在众人忍不住松懈下来的时候,前面林子里传来动静。
耿季扬起手,大家都小心停下来,摸着身上佩刀。
沈君礼停下眼神询问一番,耿季点点头,轻轻抽出两支箭搭上,须臾,箭离弦而去,大家立马冲出去将人团团围住。
“二弟!”
耿季两支箭一支射中头上裹着白布条的书生男手臂,一支被壮汉劈砍在地。场中三人迅速起身背靠背。
“好!好!好!你们这群杂毛敢伤我弟,我要把你们duo碎亲自送到你们家去!”壮汉取下刀上布巾缠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