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太阳照常从东边升起。
蓝诚言冷静下来,照常赚钱,没事的时候也看看律师相关的书,每天忙的天昏地暗。
十月一刚过,没有几天就到了十一月份。去年蓝诚言在监狱里没能过的上生日,今年廖佑平打算好好补办一个,他在楼下酒店定了一桌,叫上张三李思过来热闹。
当天晚上六七点钟,廖佑平接蓝诚言去酒店。
蓝诚言特地换了衣服做了造型,菜是他和廖佑平一块定的。只是他没想到廖佑平会给他买这么大一束洛神玫瑰。
蓝诚言抱着花,吹了蜡烛。
桌上四位,都是老熟人,聊天喝酒,和一家人似的。
廖佑平和蓝诚言睡觉闲聊时说过,张三和李思两人最近因为房子装修的事总吵架,还闹分手。
不过日子不就这么过吗。廖佑平再宠着蓝诚言,关了门一样吵。
蓝诚言觉得廖佑平这个人太闷,说的太少。廖佑平则认为蓝诚言嘴太碎,得理不让人。
两人过日子就像左脚绊右脚,一步一踉跄地往前走。
四个人都吃的差不多了。香辣蟹剩了不少,张三爱吃这菜,李思去前台要个打包盒,廖佑平跟着一块过去结账。
蓝诚言抱着花坐着等廖佑平回来,下一秒就被人从凳子上踹在地上。
桌被掀翻,盘子碗碎了一地。
酒店一下安静下来。
蓝诚言眼前直冒金星,腰跟要摔断了似的,他手肘撑着地,廖佑平他爸拎起凳子又朝他砸过来,好在他反应快在地上滚了一圈,不过还是被摔碎的木屑扎到了脖子。
张三横在中间,一时不知道该拦人,还是扶人。
“不要脸的东西!都过来瞧瞧,这狐狸精勾引我儿子!男不男女不女的够东西!我存的棺材本都被掏空了!”
不光酒店里的人,酒店外路过的人也透过玻璃往蓝诚言的位置瞧,嘲讽,戏谑,挖苦。
一道道目光刀子似得剜蓝诚言的皮肉。
廖佑平和李思忙拖拽着廖爸往酒店外走。
张三扶蓝诚言站起来。
廖爸气恼的混身通红,粗壮的手直指蓝诚言鼻子,破口大骂,捎带着还骂了张三李思两句。
“二椅子!变态!不要脸的东西!”
……
“先生,您看物品的损坏…”酒店经理上下打量着蓝诚言,“需要报警吗?”
蓝诚言眼睛跟黑色袖口一样,呆板无神,“不用,你清算一下,钱我赔。”
蓝诚言提线木偶似得跟着经理进了包厢,酒店那边盘算损失费,他借用酒店的医用箱把脖子上扎的木屑去出来,消毒上药。
坐在一边的张三一直叹气,蓝诚言说:“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