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泉内发生了大大小小的集会、纵火、炸弹袭击等暴动事件,其中不乏无辜的的平民收到受到伤害失去生命,亦有军警在平息暴动中受伤。
暴动持续五个月后,陇泉政府推行一系列新的经济及政治改革,民意得到支持,陇泉市民对政府的拥护程度上升,颠覆陇泉政府的暴动也在陇泉政府、警队以及雪傲军的打击下逐渐被平息。
这一晚,莫里森独自回到了小楼房。
他已经有五个月没回来了,距离夕薇离开,原来也就过了不到半年。
打开铁栅栏,紫薇花进入了新的花期,感应路灯自动亮起,鹅卵石小径如往常般干净整洁。
窗户乌黑,仆人们已拉上了窗帘,外人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仿佛回到了从前——静默无声,无人骚扰他,无人能找到他,这里是他心灵唯一得到安宁的地方,是他渴望的环境。
现在他只感到心里空洞的感觉。
这就是孤寂,一种从未拥有过的情绪。
他已经回不去了。
莫里森从鞋柜里取出他那一对深灰色的棉拖鞋,看见属于她浅灰色的那对待在一侧。
他回到卧室,换上家居服,躺在偌大的床上。
四周静悄悄的,她还没回来。
他有很多想话想对她说,可是她不在。
现在就剩下里奥这一件事了,只要解决掉这件事,她是否就能回来了呢。
可惜人证迟迟未能找到,即便有所猜测,但是基于里奥原本的威望以及保守心理的原因,相关嫌疑人闭口不认,不肯指证,调查一下陷入了死胡同。
莫里森把玩着手中深蓝色的水晶球,眼神随着内里的云雾纹路移动,脑袋放空。
如果是她,她会往哪边查呢?
玻璃的表面反射着边柜的形状,胡桃木色的柜面上有一块白色的东西。
半睁着眼看过去,莫里森才发现卧室里的桌上多了一张纸。
他翻身拿起那张白纸,上面手写着一些字。
纸张上写着几个人名,其中包括了涉及另一案件,目前还在狱中的雪傲人,一位已然离职的陇泉人,是前任的陇泉警司。
名字后还写了他们一些隐秘的私事,似是指向里奥一案的有力人证。
莫里森眼前一亮,倒是给了他新的思路,原本的死胡同终于有突破口了。
纸张上是细微秀丽的小字,莫里森拇指磨蹭了下,最后将纸张拿去厨房烧掉。
原来她一直都在。
她没有把他忘掉。
*
暮春的早晨,陇泉的天空才翻起鱼肚白,这个点大多数人还在酣睡。
一个废弃的停车场里,有一辆普通的银色桥车报废的汽车当中,看起来颇为崭新,与周围一堆生锈铁皮颇为格格不入。
过了一会,一个穿着褐色风衣,戴着宽边帽的男士拿着一个公文包,迈着匆忙的脚步,穿行在车场,最后停在了那辆银色桥车前。
干燥的手瞧了瞧车窗户,车门锁打开,他径自开门坐了进去。
他摘下了帽子,露出了那一张国字脸。
正是被抓捕的里奥。
莫里森与沃尔夫那边提前找到了新的人证与证据,目前人证口供与搜证程序走到最后一步,就要抓拿里奥。
里奥提前收到了消息,打算提前跑路。可是行动被多方暗中监视,原定的计划被打乱,明面上接受调查,把归期压后,再偷偷找机会回去雪傲。
现在正好找到个看守缺口,他连忙拿起最重要的几份记录,转了几趟车,最后来到这个废弃停车场,坐车再去机场。
里奥深深喘息,瘫坐在车后座上歇息一会。
瞄到后视镜,司机的下巴光滑,线条圆滑的瓜子脸,上了妆般的粉唇。
戴着帽子,帽子丫得低,看不见脸。
“他”为何会带着帽子?
里奥立马警惕起来,连忙抽起公文包打开车门。
然而他大力拉了几下,也没拉开,车门已经没人锁了。
“你是谁?”里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