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榛。”柯秋渝放慢脚步，将陈葭拉到身边，“你对这次的事件有什么看法吗。”

尹榛抬头看他，收敛住凉凉的眼神，柯秋渝一时还以为出现幻觉了，或者林让给他下咒了。

“不觉得很奇怪吗。”尹榛开口道，他的声音逐渐缓和，“我们当时收到的报道是什么样的？可能存在的西南盛名的埋葬虫王，异端271号，代号‘清道夫’。率领一大批埋葬虫，也可以说是尸虫吃掉了周遭四个古村的人。推测是天地创物。”

“对……”柯秋渝忽然愣了一下。

“我们的经历是什么样的？”尹榛又说道，“被尸虫追赶，进入地下室，看到的是婴儿的尸体，最后又被尸虫赶出来，或者死在里面。丢失时间观念，缠住我的魑魅魍魉，或者说死去的婴儿尸体灵魂，红色肉墙，雷溟的消失，通过这个我们找到日记，然后娃娃的现身，我们叫他‘清道夫’。可能是阿雪的女孩，忽然变成了肉太岁。”

“太乱了……”柯秋渝扶了扶帽檐，“这个异端的思路有些乱七八糟。”

“尸虫，婴儿，到底哪边是主导呢？”尹榛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我按照八卦九宫推出方位风水，但是那是这个村落的东西，不是异端的。异端没有这么明显的东西。”

“肉太岁，绝对不是风属性之物。”柯秋渝点头，“可是李汝前辈……”

“他刚刚已经发现了，所以叫我们赶紧离开。四周的味道变得奇怪了。”尹榛确信道，“十有八九异端暴怒，不仅是要把我们排出去，现在应该更想杀光我们。而肉太岁那里就是起点。从起点到终点，起点是逼近于真相的或者归为虚无的命运展开树的树根，那么终点将会带我们走进不同的分叉。”

“什么？”柯秋渝不懂他打的什么奇怪比方。

“我们已经到了一个极点，也就是第四个村落的终点。李汝哥靠着的那棵树，应该就是地标。他刚刚不让我坐在那边，我想是因为他在找极点。”尹榛也不想多解释，只往下说，“然后我们要去的地方，塔，那里一定有一个零点，也就是最终封闭的地方。回到刚才的话题，我们要找的是清道夫对吧，应该是虫对吧，那其他的都是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难不成是……两个异端的共存？”柯秋渝道，又皱了皱眉，“但是毫无共同点，这种情况太少见了，如果真是两个异端我们经历的规则还是少了一点，并且没有重复。”

“这还少？”说完，陈葭捂住嘴，避免自己骂出来。

“异端共存本就很不对劲，只有完全神志清明的意识才有百分之一的可能。目前我知道能共存的就是六层……”柯秋渝忽然顿住，看了身边的陈葭一眼没继续说下去，“感觉可能性很低，若真是双异端，那恐怕我们情况很危险，只有两个先行队成员。”

“我也是想过这个问题。”尹榛继续道，“就像你说的，我暂留了这个结论。与此同时我想到一个更有可能的说法。”

“什么？”

“李汝前辈在地窖跟我说了一句话，他说每一只虫上，都附着了一个灵魂。”尹榛道，“那才是真相。婴儿的灵魂，被掩盖成埋葬虫，就像他们能变成我们的模样一样。死去的婴儿的灵魂的出现以及产生的一系列蝴蝶反应，才是规则产物，而他们的名义上的老大清道夫，从头到尾都只是猜测，或许根本没有这只大虫。或者说，从头到尾都没有天地产物，有的只是异人转变的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