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徐大川摔地上,游从冲上去扶住他。朱轩被扶起来,强忍着小腹的剧痛,朝白秀秀嚷嚷,“姓白的,你作为书院师长,公然殴打学生,我要去吴主讲那里去告你!”
“你去,我倒想问问,是谁允许你冲进黄班的监舍抬人的!”面对朱轩的威胁,白秀秀丝毫不惧。打都打了,更何况教学生如何做一个正直的人,是她身为师长的责任。
吕秀云在武大通的搀扶下像是见着了救星般一下子扑到白秀秀脚边,抱着白秀秀的腿哭道:“白姑娘,我知道你是好人,我求求你,我求求你给吴主讲求求情!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吕秀云紧紧抓住白秀秀的裙子,哭得让人心疼。
“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我爹来书院大闹!白主讲,大川他是个有天赋的学生,他的才华不应该就此埋没,我求求你,只要你能让大川继续留在书院读书,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我愿意一辈子给您当牛做马,一辈子服侍您!...”
自从到了这里,白秀秀就得了一种病,一见人下跪就头疼,赶紧伸手去拉人,“哎哎,干什么呢,起来,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别动不动就下跪,我一见着人下跪就头晕。”
怎奈吕秀云看起来柔柔弱弱,倔起来强得可怕!“白主讲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看到这一刻的白秀秀的眼睛有些酸涩,她眨了一下眼睛看向徐大川,问,“你认真回答我,是否如同窗们所说的,你在摸底小测中作弊夺得了第一名?”
徐大川与她对视了片刻,然后坚定的道:“没有!我没有作弊!”
白秀秀转头看向跪在脚下不肯起来的吕秀云,随后叹了口气道,“我答应你,去找吴显让他留下来。”怕吕秀云不相信,她又补充道:“放心,如果吴显不答应,我就去找孔院士!孔院士是我伯伯,我去求他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游从在一旁,“我作证,白主讲的话是真的!”
瞧白秀秀和游从都说一样的话,吕秀云这才肯站起来,朝白秀秀深深一鞠躬,“秀娘深谢白主讲大恩!”随后转身朝徐大川走去,和武大通一同搀扶着徐大川。
“武大通,你和秀娘把徐大川扶进屋去。”
“好。”武大通当即和吕秀云把徐大川扶进监舍。
游从问道,“那主讲,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白秀秀看向朱轩三人,“把这三个人送去集萃阁给吴主讲,问问这事是谁的主意?”
“不用去集萃阁了,我已经来了。”吴显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
两人回头,只见迎面走来的不止吴显,还有谭耀宗潘正风,以及朱轩那个好友陈实。
朱轩和两个学生一看到陈实和吴显他们,眼睛都亮了,可算是见着救星了!
“吴主讲、谭主讲、潘主讲,白秀文她竟然打人,你看她给我打的,”朱轩抛开扶着他的两个同学冲到吴显面前就要扯衣服把肚子上的伤露给吴显看。
潘正风赶紧咳嗽一声,看了看朱轩,又看向白秀秀,教训道:“停!朱轩,你也是读圣贤书的人,遇事要冷静,怎可无状!”
朱轩一顿,放下衣服,喊冤道:“吴主讲、谭主讲和潘主讲,你们来得正好,可要给我们三个做主啊!”他身后的两个同窗狂点头。
“究竟怎么回事?”吴显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