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白的,你什么意思?院士好心收留你,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你还有什么资格留在怀恩书院?!”谭耀宗迫不及待的跳出来,若是能把白秀秀和徐大川一并赶出书院,那岂不是一举两得。
“就是!吴主讲,还请把白秀文一并赶出书院!”见谭耀宗站出来,他身后天班的学生又开始活跃起来。
赶她出书院?那不是正和她意?不过身为獒犬,怎可容忍一只吉娃娃在自己面前蹦跶?白秀秀瞧了谭耀宗一眼,“跳梁小丑。”随后把视线转向转向吕屠户一行人。
“跳梁小丑?我堂堂书院经义三大主讲之一,你竟敢说我是跳梁小丑!”谭耀宗气得气孔冒烟,也顾不上什么君子礼仪了,就要冲上来撕了白秀秀。
“谭主讲,谭主讲你要冷静,不能失了礼仪。”潘正风和文琴一左一右把人拦了下来,事情已经够乱了,可不能再乱了。
“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报官,要么留下来,等徐大川醒了把事情弄清楚了,再放你们离开,你们选一个。”白秀秀不耐烦的说,手中马球杆不断的敲击地面,仿佛只要吕屠户父女谁吐出一个“不”字,她的球杆就要砸在那人脸上。
吕屠户已经被折磨得没了脾气,只能颤抖着手指向白秀秀,“你们,你们这是仗势欺人!”
白秀秀不觉得,之前吕家父女可是要把徐大川私自处置的,只不过现在形式变了而已。
眼见事情越闹越大,孔翎不得已,蹿到白秀秀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只见白秀秀顿了顿,随后朝孔翎点了点头。
孔翎得到支持,站出来,对吕氏父女道:“吕大叔、吕姑娘,今日在场众人也都是见证,我书院学生徐大川重伤在身,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你说他欺负了你的女儿,从头到尾都是你们家的人在说,究竟事情真相如何,我们不得而知,不如听白姑娘的,你们在书院暂留几日,待徐大川醒来,我们把事情真相弄清楚,自然还你家一个公道。当然,你若是怕我们反悔,我亦有办法。县衙有一女差官,姓姚,乃是县令之女,是个仗义之人,不如我们请她来书院,做这件事的裁决者,想来同为女子,亦能感同身受,必会在处理这事时不偏不倚,事后也不会将事情宣扬出去,你们看如何?”
吕屠户想了又想,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倒是吕秀娘,是个有主意的人。吕秀娘在心中权衡了一番利弊后,扯了扯父亲的衣衫,朝吕屠户点点头。吕屠户看了看女儿,随后回应孔翎,“就依孔姑娘所言。”
孔翎一喜,“好,我这就让人去请姚差官。”
书院的人去县衙请姚彩依,吕屠户父女和吕屠户的四个徒弟也被安排在书院住下,白秀秀见状也要溜,被谭耀宗和天班的学生拦了下来。
“白姑娘,吕家父女和徒弟去休息了,现在该轮到我们的事了吧?”站在朱轩旁边一直不说话的陈实终于出声道。
“你的事?你的什么事?”白秀秀假装不知。刚刚替徐大川出头不仅仅是因为没办法挣脱学大川的手,还因为徐大川看着她的眼神,那是极度渴求被信任的眼神,她曾经也用过那样的眼神看着一个人,可惜她运气不好,那个人一点儿也不相信她,反倒将她推进无尽漆黑的深渊。至于徐大川在测试中有没有作弊这件事,她不知道。既然不知道,也就不能轻易做出判断,只能逃避。
陈实:“徐大川在摸底小测中作弊,得了个第一名,这对我和其他勤奋学习的学生而言十分不公平,书院已经决议将他赶出书院,在他离开书院之前,我还希望徐大川能向我们这些人郑重的道歉。”
白秀秀从他的话中感觉到了咄咄逼人的气势,不过她没在意,点头表示知道了。
“那就等徐大川好了你们再和他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