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千月眸色微沉,暗暗运功,果然使不上力,她淡定的望着施玉然,道:“想不到你给我也下了软筋散。”
施玉然道:“那是自然,不然你们二人联手,我又怎能轻易抓住呢?”
她指着几位玄阳派弟子说道:“你们将她二人绑起来,我们即可出发前往玄阳派。”
“不必了!”
男子声音自门外传来,话音落下的同时他进了屋子。
施玉然惊讶的望着来人,眼神闪躲,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柏关师兄,你怎的来了?”
“施玉然,你抓了魔教妖女和纪宁双,为何不上报我?”
柏关身后冒出来一位女子,附和道:“就是!你是不是想在掌门那里立功?故而隐瞒不报?”
施玉然被戳中心思,虽心虚但故作镇定否认:“闫贞师姐,我没有,你别冤枉我!”
闫贞步步紧逼:“你没有你为何隐瞒不告诉我和柏关师兄?”
施玉然支支吾吾道:“我……我……我本来是想押着妖女去玄阳派寻师兄师姐的,没有想隐瞒,哪知道师兄和师姐就来了。”
闫贞冷笑,“你以为我会相信吗?你必定想一个人偷偷立功,好得到掌门赏识,成为玄阳派内门弟子。”
她说的话越来越难听,也越发过分:“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自己想一个人立功还嘴硬说没有,你当我看不出来吗?你这个下贱东西!”
施玉然敛眸,心中愤恨到了极点,她藏在袖口下的手紧紧掐着掌心,心中不满却又不能。
若是得罪了闫贞和柏关,她成为玄阳派内门弟子后,日子必然不会好过,只能忍气吞声。
东方千月瞧着施玉然憋屈的样子,再次叹气道:“施玉然,何必呢,不过一个玄阳派而已,你委屈自己只会让你过的不开心。”
柏关厉声道:“妖女!你少在这挑拨离间!”
闫贞嘲笑东方千月:“施玉然可是我玄阳派外门弟子,她一心想成为内门弟子,你以为一句话就能挑拨吗?未免异想天开了。”
纪宁双适时出声:“施玉然,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你习了一身武功又如何?不还是沦落到被人欺负的下场吗?”
“你一个外门弟子,又是风月楼的伶人,他们不会高看你,只会随时拿你的身份贬低你,哪怕你抓了我们,立了功也改变不了你的命运,难道你还看不明白吗?”
施玉然掐着掌心的手加重了几分,虽然东方千月和纪宁双是在挑拨她与玄阳派的关系,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她们说的是实话。
她的确是低他们一头,还要忍受他们的嘲笑和欺负。
她以为,这样的日子会在她习得一身武功后就到此为止,结果拜入玄阳派,不仅要看人脸色,还得受欺负。
施玉然压着心中的怒气,笑容僵硬的询问:“不知师兄和师姐是如何得知消息赶来的?”
闫贞说话口无遮拦,旁人一问,她也不过过脑子就回答了,柏关都没来得及阻止。“自然是有弟子像我们传递了消息,否则怎会知道你想私自立功?”
施玉然了然,没有生气,实则对背叛她的人起了杀心。“原来是我身边有师兄师姐的人,难怪消息如此灵通。”
柏关颇为嫌弃的睨了一眼身旁的蠢女人,但闫贞傻,没有看出来。“师兄,你看我作甚,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柏关眉头紧皱,就没见过如此愚蠢的人,聪明的时候聪明,蠢笨起来能让人想一巴掌拍死。
也是柏关能忍受,没有和闫贞计较。
他面露不悦,沉声提醒:“师妹,你少说点话吧。”什么话都说,也不怕哪天死于话多。
闫贞看出来柏关脸色不好看,意识到自己惹他不快了,低声道:“师兄,我知道了,我少说点就是。”
柏关敷衍的嗯了一声,这话他都听了不下百遍。
结果呢,次次冲动,说话也不动动脑子,真担心她死于话多。
柏关看向施玉然,以命令的口吻说道:“施玉然,既然你抓住了魔教妖女和纪宁双,那便交给我们吧,我和闫贞自会带着她们回门派向掌门复命。”
施玉然抬起头望着柏关,“师兄,我跟你们一道去见掌门。”
闫贞瞧不起施玉然身份,但更多的是嫉妒,嫉妒施玉然长得比她好。
她出言讽刺:“你什么身份也配跟我们回去见掌门?”
施玉然紧紧咬着下唇,压着心底的愤怒,质问道:“师姐,我也是玄阳派的弟子,魔教妖女和纪宁双也是我抓的,我为何不能同你们去见掌门?”
闫贞又一次拿施玉然身份说话,处处贬低她:“就因为你身份下贱!你不配踏足玄阳派!就别去污了掌门的眼!”
施玉然恨恨的望着闫贞,大家同为玄阳派弟子,只因她是外门弟子,又是风月楼伶人出身,就活该被轻贱,贬低,羞辱吗?
她做错了什么!?
她想沦为风月楼伶人弹唱卖笑吗?
谁不想拥有一个好的身份?站在顶端被人仰望?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