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都已经托梦了,在掌握了这一手不算很靠谱的线索,这个时候他们的家丁又将外界的消息给带了回来。
听完这些之后,那些齐家人顿时起了心思,尤其是原本嫡系的齐家子弟。
现在有一个上好的扳倒齐君定的机会,怎么能够错过呢,嫡系弟子的感觉那就更加明显了,这个时机如果可以成功抓住,那么自己就可以重新坐回这家主之位。
他们顿时来了劲,又想起齐真瑜找过他们说的事情,原本哪怕犹豫不决也变得坚决起来。
所以这么一来,外部有开封府的风言风语,内部还有家族内部的压力,哪怕齐君定再怎么精明,也得左右为难,骑虎难下,十分有可能让他下台,哪怕不能让他立马下台,也能让他身名俱裂,动摇其根基,这样下一次就可以更加顺利。
开封城内暗潮涌动的不仅仅只有齐家与李家,事实证明,这种世家的影响力已经大幅度下降了,对于百姓来说只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过真正令人恐慌的是李子瑾将一些邪修的所作所为给透露了出去,导致了东京开封府的小幅度骚乱,引起了开封府尹的注意。
这下子除了皇宫,其他的视线全都聚焦于齐家了。
虽然说民间有所恐慌,但是仍然如同往常一样进行着他们的日常生活。
第二天慢慢地到来,齐家人集体出动,来到齐宅。
齐家主母昨天晚上想尽了所有办法,终于短暂地逃出了软禁,找到了现在还活着的姬妾。
齐君定坐在大堂里,看着堂中坐着的齐家人与开封府尹。
“诸位不请自来,可是有要事商议?”齐君定哪怕明知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但是仍旧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道。
为首的齐家男子,原本的嫡系子弟齐君安抚了抚自己的胡须,说:“居安,我们听说外面有些流言,怕可能会对本家有所影响,所以就前来问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齐君定笑了笑:“兄长又何必相信外界的风言风语,只不过是空穴来风,有何可信?!”
“我原本也不想要相信的,毕竟你是家主,又是我的族弟,这种流言对整个齐家都算不得是什么好事,只不过我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齐君安见齐君定果然不想承认,就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齐君定当然知道齐君安说的人是谁,可是他还是一挑眉,问:“何人让兄长对弟有了疑虑?”
齐君安笑了笑,使了个眼色,齐真瑜很快就和李子瑾走了上来。
“你个骗子居然还敢回来?!”齐君定看见齐真瑜,立马起身怒斥,“你的其他同伙呢?”
齐真瑜笑了笑,说:“爹……不,你已经将你的子女运与子女们都卖出去了……贫道应该叫你,齐善信,你居然连我都不认识了,好歹我们还有过父子之缘,为何做出此种样子?”
“呵,我说了,瑜儿早就已经死了,你只不过是一个骗子罢了!骗子的话有何可信?!”齐君定一甩袖子,说。
“骗子吗?”齐真瑜思忖了片刻,说,“啊,原来齐善信是这么看我的啊,如此……那么这些也可抵赖吗?伯父,相信你们昨晚也梦见了一些东西了吧。”
齐君安点了点头:“梦见了琮儿他们来向我喊冤。”
与此同时,宁明烁又找到了齐家主母:“夫人,现在已经好了,本宫将带你出去到大堂,且请带着我去其他的夫人处。”
大堂,齐君定看着齐真瑜,说:“琮儿他们原本就是被害死的,魂魄前来找亲人们诉苦十分正常。”
“是被谁害死的呢?”齐真瑜问。
听到这个疑问,齐君定不由得发笑:“山贼土匪,还可以是谁?”
齐真瑜笑了:“不过是些死人罢了,怎么死的全凭你的一张嘴便好了,他们又怎么会前来诉说自己的冤屈呢,对吧?”
这一句话的语气伴随着齐真瑜诡异的笑容,让在场的人看着有些发毛。
“也是,毕竟我都还没有死呢,就可以说我已经死了,直接销户了,为什么这么急呢?哦,因为我是胡人舞姬的儿子,是吗?还是说,我是个灾星呢?”齐真瑜笑着问。
齐君定看着齐真瑜,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好了,拖时间也要拖到了,怀瑜,你们李家那边怎么样了?”齐真瑜耸了耸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