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律所27楼的玻璃幕墙，在程婉的咖啡杯沿折出一圈金环。张欣欣抱着案卷经过时，故意将百叶帘拉得哗啦作响，雾蓝色发梢扫过程婉新别的银杏胸针——那是陈观砚新送的礼物——庆祝两个粒子共享心跳。

"师姐的耳钉歪了。"少女俯身整理文件柜，指尖擦过程婉的珍珠耳坠。程婉笑着问她：“这两周很忙吗？怎么总是不来所里。老师还让我继续带着你跟星海的并购案呢。”冷调的香奈儿邂逅香水与程婉惯用的柑橘调在空气中厮杀，像极了上周音乐会散场时，陈观砚制服上的雪松香与秦昭残留的古龙水余韵。“最近心情不好，但是我看师姐有了爱情的滋润，最近倒是神采奕奕。”程婉笑着点点她的头。

茶水间的微波炉发出叮响，程婉望着旋转的便当盒，突然发现陈观砚准备的午餐都用银杏叶形状的餐盒分装。胡萝卜片被切成五角星，青豆摆成海关徽章——这般笨拙的用心，让她有些感动。

"听说陈科长今早送了九十九朵香槟玫瑰？"诉讼部的琳达凑过来挤眉弄眼。程婉望着窗台上怒放的玫瑰，花瓣上露珠折射着张欣欣在角落偷拍的手机镜头。少女的珍珠美甲在发送键悬停三秒，最终将偷拍照发进秦昭的微信。

午后的阳光在会议桌流淌成蜜，程婉修改并购合同时，突然发现陈观砚的钢笔遗落在文件堆里。笔帽刻着"C&C"的缩写，镀金纹路里嵌着星点墨渍——像极了他总也擦不净的银丝镜框。

"程律师？"陈观砚的声音微信传来，带着罕见的雀跃，"我在楼下看到你最爱的那家拿破仑蛋糕..."程婉望着照片里他仰起的脸，额发被春风撩乱的模样，突然理解母亲说的"合适比心动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