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只要超过三次,文少贤的体力就会透支,先沉沉得睡去。
柯志丞躺在他的手臂上,仰着头轻啄他的唇瓣,像是吃棉花糖,用舌头舔完用牙齿磨。
又疼又痒,文少贤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柯志丞迷离的双眼,仍不餍足。
他弯曲手腕,用拇指摩挲他脸颊皮肤:“真成小猫了,这么贪吃。”
柯志丞把脸埋进他的侧颈,舌头有一搭没一搭的伸出来,含着他的喉结,他还挺喜欢文少贤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有时眼神里还带着不能满足自己的愧疚,比他平时一板一眼的原则脸不知道要生动多少。
柯志丞现在也总算知道他耐力不如从前的原因,六年前的那次伤究竟有多重可想而之。
“没关系,男人老了都有这一天。”
文少贤抚摸他的手顿住,尽量平稳呼吸:“不是我不行,是对你身体负担太大。”
手上带着火气慢慢向下,他找到敏感地带:“有轻微红肿,明早坐着又该喊疼了。”六年前的两人初尝滋味,字典里没有节制,如今文少贤更懂得照顾他,一切以健康为先。
柯志丞才不领他这个心意,全当他是在嘴硬逞强。
“我们倆玩个游戏,轮流问对方一个问题,必须回答,不许撒谎。”既然放不下,柯志丞就要想办法拔掉心里的刺。
文少贤眉眼低垂,宠溺地吻在他的额头:“你问吧。”
“你和陈力冲什么时候又搞在一起的?”
文少贤摇头:“没有这回事。”
语气决绝,像极了幻想中的渣男形象。
“我都看到了。”柯志丞手在他的胸口上轻拍:“而且他来找过我。”
文少贤警觉着坐起:“无论这个人跟你说什么都不要听,你不了解他。”
柯志丞随手拿了一件睡衣,穿上之后发现尺码肥大,不是他的。松松垮垮的领口垂下,露出半个肩膀。
“所以你是很了解他喽?”
“这是第二个问题,该我问了。”文少贤眼神凝滞,打量着他,黑色丝绒睡衣服帖着他每一块紧实的肌肉,衬得皮肤更加白皙,淡粉色的吻痕像是梅花盛放在枯枝上,狂野中透着一丝性感。柯志丞很少穿这种类型的衣服。
“为什么给那个男人机会?”就像柯志丞说的,没人能在他不愿意的情况下靠近。
柯志丞探出半个身子,跪趴在床头,手臂伸长捞起地上散落的裤子。
文少贤揽住他的腰,怕他头朝下摔倒。
“去哪,有那么难回答吗?”
柯志丞指尖夹着一条藏青色方巾:“因为这个。”
他把事情来龙去脉简单地说了一遍。
文少贤接过把玩:“我在别的地方见过这东西。”他的指尖快速穿梭,环绕交叉像一曲长袖舞丝滑自然。
“就是这样,你看。”
一只蓝色的千纸鹤赫然躺在文少贤的掌心。
“看过一次记得这么清楚,那人是不是长得很漂亮,不然为什么盯着人家胸口。”柯志丞撇嘴。
文少贤对这类折纸练习可谓是轻车熟路,至于原因,他永远不想让面前这个人知道。
“你也见过的,橱窗酒吧。”
柯志丞在他的提醒下仔细回想,那天周宁请客,出来为他们安排一切的经理胸口就掖着这样的一条方巾。
于是第二天一早,他去确认。
酒吧里面只有零星的几个服务生在打扫卫生,收起空瓶,清点酒品数量。看起来十分忙碌。
一个容貌清秀的服务生认真地擦拭桌面,手上带着金色腕表,有些眼熟。
他热情的迎上前:“您好,我们还没到营业时间,鸡尾酒暂不供应,喝啤酒可以。”
“我是来找人的。”柯志丞把那块蓝色方巾掏出。
服务生眼尖,指着他手上的东西:“你是来找我们经理的吧。”
“你认识这千纸鹤?”
“当然,我们经理叠的,手巧吧,我还用它从客人那换了件宝贝呢。”说着他晃了晃手腕上面带着那只价值不菲的手表。
“我和你们经理约了时间见面,他人呢?”
服务生一脸遗憾:“经理三天没来了。我还想让他再帮我叠一只呢,没准还能换点什么东西。”
柯志丞把手里那条直接递过去,那双干净的眼睛瞬间明亮高兴地接过。想也知道那季先生不是什么冤大头,这服务生年纪小掉进狼的陷阱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