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泉看着眼前的人,立马把头转了开来,在军营里实属是没有办法。除了在军营里,他哪见过在有人在自己面前脱衣这么大方的,虽然都是两个大男人,但是小的时候和娘亲住同一间屋,每次换衣时娘亲都告诉他,是不能看着别人换衣的,这是不好的。
他脸有些热:“我还在这呢!”
“两个人大男人,这有什么?”霍凛盯着江凌泉的脸,戏谑的笑道,“莫非?你害羞了?”
眼前的人猛地一站起来,要走的架势,霍凛有些想笑,他也确实是笑了出来,因为他看江凌泉走的一小段路已经有些同手同脚了。
“床上的褥子给我,我今晚睡地下。”
“江凌泉,你怎的这么容易羞?”
“你!!!”
不等江凌泉说完,霍凛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把他拉到了自己身边,往后坐了一点好让江凌泉有更大的空间。
霍凛慢慢的贴近他的耳边,轻声的说:“方才吴旻折回来还叮嘱我要好好照顾你呢,现在就要让你睡地上,这...可不大好啊。”
贴的太近了,非常不习惯,他下意识的就想要给霍凛几下。
“你给我...放开!”
霍凛看到了他的小动作,整个人把他抱紧让他动弹不得,继续道:“不想脱衣那就这样睡着吧。”
说罢,霍凛便用双腿把江凌泉的腿一勾,用力把两人带到了榻上,江凌泉整个身体都被自己禁锢住,霍凛把下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微微的低下了一点头。
被抱着的人耳朵很红,脖颈很红,本就白皙的身体此刻更是白里透红,好看极了。
霍凛在想,明明手上有茧子,是习武之人,为什么会这么白呢?难不成来和亲之前在南楚日日以牛奶沐浴?
鼻息喷洒在江凌泉的脖颈还有耳朵上,很痒,很热,本就没有脱衣,此刻两个大男人还抱在一起睡觉,更热了。身后的人只剩下了亵衣,两人贴在一起,江凌泉能感觉到他起伏的胸膛,心脏砰砰的跳动声。
心脏真的会跳,是个人。
那怎么老是做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啊!
世界安静了下来,蜡烛慢慢的燃烧尽,蜡油滴在了桌上,整个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
江凌泉闭上了眼,睡不着,身后的人存在感太强了。
霍凛此时也睡不着,睁着眼一直盯着江凌泉的后脑勺,轻轻地把环着他的一只手松开,取下了他的发带。墨色的长发散落,霍凛轻轻抓起了一缕发尾,百无聊赖的缠在手指上转动了起来。
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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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亮,朝暾照射下来,霍凛先一步起身,收拾好穿上了衣裳,出了屋子一趟,没过多久就回来了,坐在了江凌泉的身边。
感觉到了身边的人又要做什么,江凌泉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转过头就看到了霍凛手中拿着自己的发带。
“睡得可好?”嘴上刚动手也动了起来,霍凛动作温柔的抚上了江凌泉的头发,嘴里叼着他的发带,慢慢地一下一下把头发束上去。
没过一会,“完工!”霍凛的声音略微带了点成就感。
除了有些许歪了,哪里都好。
“醒了吗?”门被“哐哐”敲响,门外传来了吴旻的声音。
霍凛走到门前,打开。
吴旻没有进来,还是站在门口,道:“下人方才来说,陆夫人已经清醒了,现下就在前厅。”
霍凛道:“好,我们走吧。”
长廊上,吴旻一眼就瞧出了不对劲,问道:“没睡好?”
“美人当前,哪里睡得着?”
“......”
此刻得江凌泉顶着一头歪马尾,很无奈。
刚到前厅,陆夫人就上前拉住了吴旻的手,带着歉意道:“实在抱歉,冲撞了大人。”
吴旻道:“无事夫人,既然夫人已经行了,可否讲一讲当时发生的事?”
“吾儿刚成婚时一切还好好的,没什么异常,没想到前几日我与家中下人一同前去寻吾儿,刚到房门前,就看见吾儿疯了一般跑了出去,我们一行人追了出去,只看见他跳进了河里。”陆夫人越说越伤心,“我的儿啊,现在还没见着尸体。”
吴旻道:“那陆夫人为何一口咬定是新娘子所做?”
听到新娘子这三个字,陆夫人面色凶煞了起来,道:“不是她还能有谁!那日只有她在新房里!大人,你们快去把那个女人抓起来!”
“只凭这个还不足以证明就是新娘子所为。”吴旻道,“陆夫人,先冷静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下人从宅子大门口慌忙地跑了进来,一时没刹住车,摔了个踉跄。
下人连忙爬起来,道:“夫人!在大河下游捞起了大公子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