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睛里满是期待。
顾七搁下勺,道:“又不是你做的,你问它好不好喝做什么?”
“……”,傅岓心虚,他移开视线,小声说了一句:“小气。”
顾七虽然吃了他送过来的早饭,但也没吃多少,粥就喝了几口,糕点也就尝了那么几口。
傅岓还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好吃,不过好在吃了,也算是有所成就吧,傅岓打算收拾碗筷走人。
他才抬起托盘,顾七就说了句:“先留下吧。”
傅岓心中暗喜,缓缓收回了手,克制住自己的神色,道:“那,属下告退。”,他小心地瞥了一眼面前的人。
“嗯。”,顾七目光还停留在书上,没看傅岓,只应了他一声。
傅岓退出了书房。
待他走后,顾七又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那碗粥。
最后,下人从书房里收出来的,是一个空碗和一个空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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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一座后花园亭中,平朝皇帝和顾玄翎正在下棋。
“朕听闻囯将军的马场中混入了刺客?”,平帝的声音漫不经心,听起来像是随口一提。
“确实是囯将军的疏忽,不过好在没惹出什么乱子,儿臣只责备了囯将军几句。”,顾玄翎答。
同时棋子扣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顾玄翎捻着棋,皱了皱眉头,目光凝结在棋盘上,他已然是大势已去,四面楚歌。
顾玄翎笑了笑,把棋子收回,合手作掬,朝平帝行了一礼:“父皇棋艺精湛,儿臣自愧不如。”
“为何觉得自己已经输了?”,平帝问。
“四面楚歌,毫无生路,自是输了。”,顾玄翎从容答道。
“玄翎,你啊太过激进,总是看不到事情的全面。”,说完,皇帝伸手从他那里拿了一颗白棋,不疾不徐地把棋放在了棋盘的一个偏角,瞬间白棋一方又恢复了生机。
顾玄翎低头看着棋局,似在沉思。
过了一会儿,平帝起身欲走,又道:“凡事都要好好斟酌,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这算什么?警告吗?为了当初刺杀顾南筠的事?顾玄翎默默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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囯将军府中,囯述在看边关送来的书信。
书信上写着:将军一走数日,黎族又蠢蠢欲动,望将军速归,以安军心。
方浔从一旁瞥了一眼,也看到了信中的内容,他问囯述:“将军做何打算?”
囯述看了一眼方浔,坐了下来,翘着腿道:“没什么打算。”
方浔无奈,严肃地叫了声:“囯述。”
囯述立马把翘着的二郎腿放了下来,这才认真地说:“我这是想走也走不了啊,当今陛下疑心如此之重,怎会轻易就放我走?”
方浔似是被她这泄气的模样逗笑了,笑了笑说:“将军如今如樊笼之鸟,自是出不去,别人可就不一定了。”
囯述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谁愿意赶着上战场?”
那种地方,去了可就不一定回得来了。
方浔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又接着说:“别人我不知,但郡王殿下或可一试。”
囯述立马反驳了他:“不行,顾大哥才刚回来,我不想他再去边关戍敌了。”
说着说着,囯述语气都弱了下来,她又想到了十年前顾七被送走的时候。
方浔见她情绪激动,倒也不慌,还是从容不迫地说:“将军与郡王情同手足,我自是理解将军的想法,可如今京中混乱,马场之事只是一个预兆,除了太子,恐怕其他皇子也坐不住,郡王殿下留在京中,有的总是潜在的危险。”
囯述虽然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可她还是担心,她低头喃道:“可是……”
方浔看透她的心思,又道:“黎族将军能敌,郡王殿下有何不能?”
是啊,她都能敌,何况顾七呢。
不过,此事她确实还是得找顾七商榷一番,才能下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