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仁“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们的脑洞不错。但我可是你们口中的‘幕后主使’,我会蠢到用这么明显的手段吗?”
“我承认我是在刺激阮石,但这只是我的爱好而已。我喜欢看别人痛苦,罗雨萌死了我也很遗憾,但阮石的反应,让我很尽兴。我确实知道精神值这个东西,也稍微利用了这一点,算是完美通关了这场,我亲自设计的游戏!”
姜成仁完全无视掉阮石眼底的愤怒,戏谑道:“但如果只是几句刻薄的真相,就能置人于死地,那他早就死上千百回了。”
“你的意思是,你的技能不足以置人于死地?”陶婵半垂着头,思考他话语中的漏洞,“那我可以理解为,你确实下手了,只是剂量不够大?”
姜成仁神色一僵。
陶婵笑着继续说:“那你只是个辅助,对吗?”
这是一个很大胆的猜想。
也是突然冒出来的想法。
姜成仁一直以来,非常的激进,甚至给人一种在打明牌的感觉。
这种感觉,和他身上的气质非常割裂。姜成仁表面上装出一副游戏人间的老手模样,但无论是言语还是动力,都非常浅显。
陶婵有这样的猜测,是因为她突然想到自己的系统。
在狼人杀的对局中,狼人有一种玩法是很激进的,简单来说就是把“我是狼”写在脸上,为自己的队友铺路。
如果她猜的是对的,那姜成仁所做的一切,像是在吸引火力。
那他是在隐藏谁呢?
姜成仁脸色变得很差,面上带着警惕,他装傻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这个反应,陶婵几乎就可以确定了,这一局,可能有两个凶手。
是罗竹月?
还是罗泰华?
陶婵决定一个一个来试探。
“我这个想法很大胆,你们可以听一听,再做决定要不要信我。”
“不得不说这个玩法很聪明,非常能够混淆视线。假设我们第一轮票选姜成仁的话,就能知道结果,他们后面的玩法肯定和现在不一样。但很可惜,第一轮是平票。”
“正因为第一轮是平票,姜成仁才会选择冒险,更激进一步,主动对阮石出手,并且选择了这么一个明显的方式,把矛头引向自己。”
“正如他所说,我们会怀疑他,同时也会纠结,真的会有这么‘笨’的凶手吗?但没有更多证据的情况下,我们最后的可能性就是投他。”
陶婵轻笑,眼神好奇地看向姜成仁:“这就很有意思了,假如你是真凶,那你这局游戏就失败了,若你不是真凶,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姜成仁神情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额头甚至泛起细密的冷汗:“你这都是没有证据的瞎猜!”
陶婵点头:“确实如此。所以也听一听我瞎猜的内容吧,我大胆的猜一下,你‘冲锋陷阵’,是为了隐藏另一个人,另一个真正实施了‘杀人’的人。就像我说的,你只是一个‘辅助’。”
她先是看向了罗竹月:“如果你的反应没有作假,你的嫌疑并不大,因为你不知道精神值的判定,没办法和姜成仁形成互动。”
她又看了眼罗泰华:“很抱歉,我现在比较倾向您有嫌疑,罗先生。”
“首先,您的出场地就在姜成仁的办公室,足以说明你们关系还不错,甚至有机会篡改证据,有些东西,说成是姜成仁的,我们也不会怀疑。”
“其次,你整场游戏的表现都没有很积极,甚至很不耐烦,你很期待结束。第一轮我提议投姜成仁,一来是想排错,毕竟没有更符合的人选,二来是想看看其他人的态度。”
“罗竹月有另外的思考,阮石被技能影响,而你,罗泰华,没有任何考虑就跟着我一起投了姜成仁,讨论时还踩了他。”
场面一度安静了下来。
每个人都陷入沉思,若有似无的怀疑目光落在彼此身上,带着小心翼翼的观察和怀疑。
陶婵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他们:“当然,这只是我毫无证据的猜测,如果你们怀疑我,也可以提出来。”
“毕竟,现在游戏进程才过半,若是还有一些没找到的证据,也可以及时补充。”
见没人说话,谢嘉望开口总结:“我也倾向于暂时排除阮石。他是受害者,已经遭受到了切实的伤害。”
他看向阮石,眼中带着关切:“如果我没猜测,刚刚你的精神值跌破20了吧?这个程度,大概是会疯掉。虽然我已经用技能帮你稳住,但可能经不起第二次攻击了,我们的速度得加快。”
“至于陶婵提出的猜测,”谢嘉望皱了皱眉,“确实是太大胆了。但游戏并没有说明:一局里只有一个凶手。”
谢嘉望正色起来:“这种情况很麻烦,这个案子本身就很难界定主要责任人,如果有多个凶手,那他可能是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凶手,才主动寻求合作。”
“这样的话,我们需要把两个凶手,都找出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