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儿吧？”

陆妄皱眉看着眼前横看开屏侧发、骚的人，不知道自己掉头就走还来不来得及。

“喏，送你。”

然而王星杰已然对陆妄的毒舌免疫了，在对方如此嫌弃的眼神中他居然还能做到面不改色地把花送到面前，还不忘挤出个俊朗的笑。

虽然这笑意落在陆妄眼里更像中邪就是了。

“你没事儿吧？！”

这是陆妄在见到王星杰之后说出的第二句话。

虽然他也很怀疑是不是这个世界疯了，但看周围偶然经过的路人们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眼神证明这个世界还没疯，要疯的，和已经疯了的倒是另有其人。

王星杰也显然从陆妄嫌弃的表情和语调里面完全读懂了对方此刻的崩溃，他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把那一大束红得有些扎眼的玫瑰花往手边的垃圾桶上一放，“咳，那什么，时间不早了，去餐厅吧。”

陆妄淡淡地扫了一眼被王星杰顺手就丢掉了的玫瑰花不置可否，只是顺从地跟着后者走进了餐厅所在的大楼里。

两人走后，原本在周边看热闹的人群这才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了起来。

“刚才那是什么情况？告白吗？！”

“但我感觉好像失败了啊。”

“拿玫瑰的那个人明显没有他告白对象帅失败是当然的好不好！”

“那不能这么说！拿花的那个兄弟一看就是精英，你们不觉得他有种斯文败类的禁欲感吗？”

路人们欢快的讨论声随着城市中心的热风被吹向了天际，而电梯里的王星杰和陆妄之间的氛围也随着大楼不要钱一样往外喷冰碴子的空调冷风被将到了冰点。

两人就这样保持着沉默一前一后地到了餐厅。

这家法餐厅不愧是点评上情侣约会圣地的第一名，至少餐厅从经理到服务生都是眼力价王者级别的存在，只需要王星杰一个眼神，他们就迅速地get到了这位客户之前的追求试探进行得并不顺利。

所以那传说中的香槟、蛋糕、玫瑰花和小提琴包括演奏它的人都还没能走到餐厅大门，就被耳机里领班的咆哮声给吼了回去。

很好。

王星杰满意地看着给自己偷偷比了个“OK”手势的经理，决定回家之后就给这家餐厅来个五百字五星长评。

没了那些附加项目之后的餐厅在B市也只能算一家普普通通的西餐厅，不过王星杰到底只是一个普通家庭出生的新人律师，做不到一掷千金只为了让美人吃顿好的。

更何况这个美人家底还非常、非常的雄厚，如果要从财力上面硬碰硬的话，那王星杰估计得再努力个十来年，直到他能成为律所的合伙人的时候，估计就能平起平坐地喊陆妄一声“陆总”了。

不过好在王星杰从来不是那种抓着自己的短板妄自菲薄的那种人，相反，他还是一个非常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去填补对方需求的存在。

“陆律，今天约你来吃饭的目的我就不绕弯子了。”

“那天早晨你和赵启言的谈话我全部都听到了。”

“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陆妄看着眼前单刀直入开门见山的王星杰，眼底闪过了一丝“果然如此”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