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在确认二人之间是不是已经有了更进一步的关系。
柏涿面上带着浅淡的疑惑,内心泛起层层的嫉妒却几乎快要将他掩埋。
司祈来到桌子旁倒水,听闻后手一顿,随后才恢复动作。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柏涿真正想问的是什么。
“没有,我住在另外一边,冶寻乙在他自己的房里。”
柏涿又问了其他问题,不想被误会,司祈只得耐心一一解答。
又拖了好一会,柏涿心中的疑惑解开大半,即使还舍不得离开,一直待在这里难保不会被冶寻乙发现赶出去。
柏涿准备离开,他背上包转身,不甘心道:“司祈同学,如果你哪里不适,我可以帮你联系医生陪你过去。”
司祈的态度依旧客套疏离:“好的,谢谢。”
林雨芹全程没说话,耳朵带着耳机,手里不知在回谁的消息,就连柏涿离开她也不曾抬眼看一眼。
柏涿的司机在门口等着,他走出去,在路过那块玫瑰花丛时,柏涿停住脚步朝建筑的二楼看去。
其中一个关闭的玻璃窗不知何时打开,在那里隐隐有个黑影,貌似站着个人。
柏涿眯起眼,与冶寻乙对视。
冶寻乙在司祈的卧室,看着妄图与他抢夺东西的失败者灰溜溜离开。
即使看不清,柏涿也知道现在冶寻乙是以怎样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微笑着注视他狼狈的模样。
柏涿漠然收回视线,掏出手机开始翻看。
在柏涿看来到底谁是失败者,现在还没分出胜负,评判标准要看最后人究竟到了谁手上。
……
那天司祈把籍文林几人叫到的酒吧。
杂乱的环境似乎也代表着对方对这件事的态度,他虽只约出来熟识的几人,但在场可不知他们。
李寅,也就是司祈在学校一起打扫卫生的男同学,当时就在场,看到冶寻乙几人时正好想凑过去混个脸熟什么的,却没想到听到更多的东西。
音乐声落在耳中吵闹的厉害,这方天地算是这里清净的地方之一,即使有段距离,李寅也能隐约听见那边的说话声。
半开放的卡座里冶寻乙轻晃杯中淡蓝色液体,冰块与玻璃杯相互碰撞,各色的灯光在他周围晃动。
他的语气像是讨论天气般平静:“我看上一个人了。”
坐在冶寻乙身边的籍文林瞬间来了精神:“谁?”
但凡打听过的都知道,冶寻乙一直对这方面不感兴趣,成年后身边也没人,忽然这么说,让在场几人都起了兴趣。
他们围过来,七嘴八舌的,一时气氛热闹非凡。
冶寻乙漫不经心抿口酒精,看了眼最开始说话的人,“你知道的。”
籍文林酒喝得大脑麻痹,有点拐不过来弯,愣愣道:“我认识的?谁啊?”
“上次在会所碰到的男孩?”
“学校撞到你那个女生?”
“骂你傻子的那个智障?”
……
一连猜了几个都不对,眼看他甚至要把初中的人搬出来,冶寻乙看他的眼神也逐渐变得像是在看一个智障。
他打断籍文林越来越离谱的猜测,额角隐隐有些作痛:“猜不中也不用乱猜。”
巩飞沉喝得少,反应比他快,这些天只有厕所那个少年让冶寻乙做出了其他出格的举动,他努力回忆了一下那人的名字。
语气试探:“你是说司祈?”
籍文林对这人有印象,毕竟冶寻乙不记得对方的名字还是他给提醒的,不过一个佣人的孩子,就这么容易进了冶寻乙的眼,他觉得有点不可置信。
连忙看向冶寻乙。
没想到,这次冶寻乙没摇头,给了肯定的答复,“嗯,就是他。”
巩飞沉没见对方对谁感兴趣,下意识以为对方是认真的,“但你不是与林雨芹订婚了?”
他们这种身份玩玩还可以,认真的话可就真没必要,与父母抗衡真套不着几个好。
冶寻乙不是个傻子,自然清楚其中的斤两,他将杯中的酒精一饮而尽,只留几块冰,“管她什么事,只是玩玩而已,你情我愿的。”
一人追问:“那要是腻歪了,他最后缠着你不放呢?”
冶寻乙满不在乎,随口回答道:“跟你们一样,给点钱打发了。”
“哦~”
冶寻乙像是借着酒劲,随意通知一声,而后便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李寅家里只是做些小生意的,可以说是富裕,但在面前这几人面前可谓一点也不够看。
他不敢再听下去,脑子像是被什么劈中,蒙了头。
谁都知道,冶寻乙盯上的,就一定会得到。
混乱间,李寅拿着录好音的手机匆忙回家,再次去学校不出意外就发现司祈和冶寻乙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了。
李寅之后只敢在私底下偷偷注意司祈,他的备用机有很多个,那天晚上的手机被他锁进柜子后就再也没打开过。
李寅第二天有想把文件匿名发给司祈,提醒对方小心,不要真的掉进冶寻乙编织的陷阱里,但又怕司祈借此提分手,惹恼了冶寻乙。
那天他的存在酒吧的监控肯定都记录下来了,冶寻乙一查就能找上他。
他不想给家里惹上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