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君可是饿了?或者想吃什么零嘴?”
见白长弦起身,小竹便放下手中的东西问他
白长弦摇了摇头,问道:
“日头要落山了,妻主可是快回来了?”
小竹看了看时辰,点了点头,往日里这个时辰确实接近王女下职的时间了
见小竹到点头,白长弦突然从屋里抱了根椅子,坐到了院子里等着
“诶?正君您这是做什么,怎么跑到院子里来坐着了?这日头落了以后,晚间的风凉,您病还没好呢,仔细又着凉了。”
小竹一边说着,见劝不动白长弦,只能拿了件大麾去给白长弦披着,生怕他再受了风
白长弦就这么做在院子里等了好些时候,这才看见一个人影迎着夕阳朝院子里走来,在看见白长弦的那一刹那,明显加快了脚步
见了熟悉的身影,白长弦便三步并作两步地朝郁羗儒小跑着扑了上去
还好郁羗儒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抱住,这才没让两个人都栽倒在地上
“怎么了这是?受委屈了?”
往日里也没见白长弦这样,郁羗儒有些担心地抱住他问道
白长弦摇了摇头,声音闷闷道:
“不是的,没受委屈,就是想你了,妻主,今日好想你好想你……”
“听着小郎君软着声音说着想念,郁羗儒哪里还有不疼爱他的
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感受到一丝凉意,于是将他身上的大麾拢紧,牵着人朝府中走去
“怎地到外面来等着了,仔细再受了风寒,夜间发了热,可是还没难受够?”
郁羗儒说起发热这事儿,白长弦又想起了晨间小竹说的,她守了自己一夜都没睡,还一早起去上朝,现在才回来,怕是累坏了
于是白长弦拉着郁羗儒的手,加快了脚步朝屋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吩咐着底下人感觉摆膳
“怎么了?怎么突然这样着急?”
郁羗儒顺着他的力道也加快了脚步,不解问道
“小竹说妻主昨夜为着照顾我,都没有好好休息,现在才回来,肯定累坏了,快些用了膳去休息吧。”
见白长弦一脸担心,郁羗儒只觉得自己照顾了他一夜也很是心甘情愿,心下一阵暖流淌过
寻了个坐处坐下,将白长弦拉到怀中,将人抱住
“无碍,我生着病的小夫郎思念了我一整日,总要好好亲近亲近他不是?”
被温暖熟悉的气息包裹,白长弦不知为何惶惶不安了一天的心仿佛才终于安定了下来,嘴里说着不用,却将脑袋埋进了郁羗儒怀中
感受到白长弦今日对自己异常依赖的情绪,郁羗儒将人抱紧了些,好声好气地问着哄着
“了了今日可有好生用膳,好生养病啊?”
白长弦顿了顿,他今日虽没有好生用膳,但也确实好生喝药了的,也算做到了一般吧
这样想着,于是又没有心理负担地点点头
“嗯,有的。”
郁羗儒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很了解白长弦的性子了,察觉到他那一丝的犹豫停顿,便知他怕是没有好好用膳
于是抬手在他臀上落下不轻不重的一掌
“啪!”
感受到郁羗儒的动作,白长弦瞬间惊得坐直了起来
“妻主!你!”
“又不好好用膳,生了病便要好好将养着身子,哪里有总是不吃饭的道理?”
郁羗儒刻意板起了一张脸,身上便自带了一股威严,白长弦的气势刹那间便低了下去
“我吃不下嘛……”
“你呀,你这样叫我如何放心去处理公务?”
见他委屈,郁羗儒又舍不得说他了
只是白长弦在这方面向来是欺软怕硬的,察觉到郁羗儒收了气势,他便又挺起了腰板,小小地扬起声音辩驳道:
“那我又不是故意的,吃不下就是吃不下嘛,就算,就算是我错了,你也不能,也不能打我的,你是不是因着已经娶了我,便觉得可以随意欺负我了?”
白长弦越想越觉得气愤,挣开了郁羗儒的手便要下去
“话本里说的果然是真的,女子都是这样,得到了便不会再珍惜,我在你那已然是不宝贝的了,我现在就走!”
不知男儿家弯弯绕绕的心思怎地就想到那了,郁羗儒顿时觉得好大一口锅朝自己盖了过来,赶紧将人抱了回来
“好了好了,我的错我的错,不说你了好不好?也不知你这小脑瓜里,整日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怎么就扯到那去了,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你是没有说,你肯定这样想了!”
“我没有……”
“你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