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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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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宁喘着气打量周围陌生的摆设,翻身下床时,门正好开了。

“好生歇着。”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血色与雪色交融中,之后她就陷入了系统空间里。

楚曜进来以后,将她额头的纱布一圈接一圈地解开,看到伤口愈合得很好,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松了口气。

楚曜睨着匆忙想离开的背影道:“外面都是结界,回答完我的问题才能走。”

江时宁只能耐着性子坐下,利落地给自己上好药,动作一气呵成。

“那晚贺闲带的门生修为都不低,你是怎么杀了他们的?”楚曜对她的修行状况知根知底,就算她的符术再厉害,也不可能牵制住这么多人,而且他看过贺闲身上的伤口,不像是寻常兵器能够造成的,倒像是被什么捅穿了。

江时宁重新缠好了纱布,对上了楚曜满是怀疑的眼神。

“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站着让我打,你就知道那些符杀起人来有多快。”

每一个字都在挑衅楚曜。他非但不怒,还有些欣赏地看着江时宁,若能当他徒弟,寒山何愁没有厉害的后人。

虽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楚曜还是把东西交给了她,是那枚断裂的花簪。

“上面有灵力停留过的痕迹。”楚曜问道:“应该是顾月安留下来保护你的。”

江时宁有些不明白,第一次露出凝噎的表情。

楚曜以为她知晓一切,“没想打顾月安连心头血都肯供你使用。”

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楚曜看出了她的疑惑,看来她真的什么都不知晓。

心头血凝魂而聚,但修士们往往不会这么做,因为这是一个人最脆弱的地方,一旦提炼出来,相当于没了半条命。

难怪那天晚上,贺闲的箭怎么都射不死她,是这枚簪子在保护她。

给她簪子的人……

根本不是顾月安,而是那个拥有一身邪气的人。

江时宁猛地抓住楚曜的手:“沈墨颠在哪?!”

楚曜指着的方向,是通往地下的暗牢。

里面阴暗逼仄,历年来被寒山捉住的大妖全都困于此地。江时宁扶着龟裂的墙气喘吁吁,结界自动打开,里面扑来一股恶臭,她强忍着恶心踩着青苔石阶往下狂奔。

牢笼里面白骨皑皑,或是死尸一具,唯独不见沈墨颠。

想到昏迷的这十天里,沈墨颠被关在黑漆漆的阴暗中,她的心如针刺一样难受。

看着手里紧攥的簪子,江时宁一下子难过起来。是她不好,不小心弄掉了它,还让它碎了。

她赤脚踩过血潭后停下,仰头看见被高高悬挂在半空的人。沈墨颠的四肢像人偶一样被拉扯着,滴落的血将烛火溅得忽明忽暗。

在这个昏暗的牢房内,他们对他用了酷刑。

她用符化刃,一下接一下重重劈开了锁头。沈墨颠还有意识,用仅剩的力气挪到角落里,像上次一样想躲开。

江时宁压抑着声音,想让气氛欢快些,可憋来憋去,喉咙像是被石块堵住了。

“别过来。”

“别怕,阿墨,让我靠近你。”

沈墨颠在忍痛,指尖攥得发紧时,一双柔软带着温暖的手轻轻抱住了他,血把两个人都染红了。他亲耳听到江时宁说怕自己会死,他的命突然有人在乎。

可现在的他实在是太脏了,根本不想让江时宁看见。

沈墨颠黑眸润血气,嘴角翕动,“别看。”

“我不怕,我带你走。”她将沈墨颠搀扶起来,弯下腰,吃力地背着他,一步步走出了暗牢。光线洒落下来那一刻,整个世界都是崭新的,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沈墨颠伤得很重,全身没一处好骨头。

“江姑娘,天君说这些药你应当用得上。”适时前来送药的弟子不敢踏进门,就被里面那股杀意吓得后退两步。

江时宁夺过药后,“回去告诉楚曜,这笔账我会让他血债血偿。”

偌大的院子,没有人敢再靠近一步,他们不想像贺闲一样被打穿了下.身,成为一个没用的阉人。

“会有点痛,阿墨你忍着些。”江时宁熟练的处理伤口,沈墨颠突然握紧她的腕子,示意让她停下,裸露的肩膀上,两个血窟窿已经被缠上厚厚的纱布。

江时宁反应过来,咬着牙道:“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见过,有什么好怕的?”

抓着她那只手更加用力。虽是不语,但她明白沈墨颠的意思。

整整三个时辰,纱布换了一轮又一轮,手上的血红得几乎洗不干净后,终于把沈墨颠身上的伤口处理好。

她一直在□□沈墨颠和做任务之间平衡,然而那帮死扑.街就知道作死,真把人逼得坠魔了,大家全都别活。

看着床上毫无声息的人,江时宁心里克制不住的难受,还有一股久违的难过。

一个被设定好程序、注定要背负骂名的NPC,却义无反顾救她。

床上的人双手交叠平躺着,薄薄的亵衣下是若隐若现的冷白肤色,披散开的墨发就这样随意垂落在枕上,如果只看这张雍容华贵的脸,很难联想到他受了重伤。

“那支簪子是我没有好好爱惜它。我一定把它修好,希望你醒来以后不要生气。”

沈墨颠听她自言自语很久,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她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

他不敢想自己做的东西会被人这样重视。

江时宁顿时脸红,连忙捂住了沈墨颠的眼睛:“你怎么醒了?!”

“我重新做一支给你。”

沈墨颠的呼吸全喷洒在她手腕上,撤也不是停着也不是。

“我不要…”江时宁语气沉了沉。系统告诉她,邪修想化出那一缕至纯至净的灵力,得付出比普通修士更大的代价。以丹田为器,逆转经脉,身体所受到的伤害可想而知。

她只是不想沈墨颠用命来做这些。

沈墨颠推了推她:“我无大碍了。”

“干嘛,赶我走啊?我就不,就要在这里烦死你。”

沈墨颠微微别开了眼神,身上的赴春散发作时间快到了。她已经不记得了吗……

江时宁轻哼一声,屋内明明没有生炭火,却莫名觉得脸上潮热。她凑近了些,眼睛明亮地盯着伤口愈合。

沈墨颠强忍不适,被子里的手忍耐得青筋暴起。

“你怎么了,还是很痛吗?”

“不痛。”

“怎么可能嘛,我之前摔断腿的时候都疼得死去活来,别说那么多伤口了。”江时宁贴着边缘睡下,“而且我想多看你一会儿再走。”

他有什么好看的?沈墨颠发现她无比认真地盯着自己,心想她什么时候受过重伤?

“看够了吗?”

江时宁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左右打量,“幸好脸没有被他们伤到。”这张脸人夫感十足,她其实怀疑,原主以前给沈墨颠戴面具不是惩罚,而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到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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