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并不认为是这样的。
十八岁的时候,她也听过一模一样的话,那个时候她还会哭,还会哭着说她不认可。
而后得到的安慰是:以后长大了就会懂了。
可七八年过去了,难道是她还没长大吗?
不是的。
齐月生:“如果这样的话,和我们现在的处境调换,我这样和你说,你能理解吗?”
“你会吗?你不会的。”
齐月生微动了眼皮,如果是之前的齐月生,那她是会肯定曲祈说的话的,可现在她觉得曲祈说的不对。
曲祈最后朝她挥了挥手,径直走进了厕所里,熟悉的钟声和熟悉的味道。
齐月生只觉得心脏抽疼了一下。
她又有些怀疑自己了,怀疑自己到底会不会了。
本来在这个时代里,他们并不会遭遇一场车祸,那个“神明”并不能直接杀死他们,它能做的只是让他们自相残杀。
可因为他们选择了救梅满,得罪了市长,才导致了他们在下山路时被撞击。
是他们自己造成现在的局面,不能怪任何人。
也不对,齐月生回到了餐桌上。
“是我太过自信了,是因为我大家才会来到这。”
整个白天,齐月生都有记忆恢复后的浑噩感,她几乎没有出过房间门。
也就无从得知其他人都在干什么了。
但在傍晚的时候,她似乎听到了楼下传来的留声机声音,但并没有持续太久。
迷迷糊糊的,齐月生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房间门已经到了打不开的时间了。
漆黑的房间让齐月生的大脑清醒了不少,她开始想这里的用意,想一直躲在背后的神明。
如果还是和在医院以及在政府大楼经历过的那样,那这里玩游戏的死亡应该不会真正死去。
那也就代表着神明依然在执着于她。
可是曲祈为什么会同意于“神明”的交易,这一点是齐月生最想不通的。
明明他也参与过前两次的空间任务,明明他也是最清楚的。
齐月生不敢想那种最坏的情况。
现在的游戏情况,已经没有了能杀狼人的神了,只剩下唯一的神,就是守卫。
而狼人阵营也只剩下隐狼了。
但今晚隐狼也能够杀人了。
对于陶苏的身份,齐月生也没什么头绪,毕竟她之前都太没有存在感了。
可对于守卫,她还是有猜测的。
毕竟第二夜她能平安无事,一个是因为狼人在看到她之前就已经开刀了。
而另一层很有可能是守卫守了她,让狼人进不来她的房间。
而第三天,最先发现她受伤的秦晴,一句话都没说,完全没了之前的莽撞和咋咋呼呼,反而是悄无声息地给她贴上了止血贴,还在梅满问到的时候,主动替她解围遮掩了过去。
这个游戏到底要怎样才能结束,难不成真的是只能好人阵营杀光狼阵营或者狼阵营杀光所有的神或者平民才能结束吗?
在齐月生乱想的时间里,走廊上出现了脚步声,这个脚步声轻盈许多。
而在张慕明的房间里,他也没有睡,只是坐在窗前,看着外面不断飘落的雪花。
没有下雨的夜晚,又是下雪了。
似乎这样才是常态。
窗户的玻璃上映照出进了他房间的狼头头套。
张慕明没有害怕,反而是想和狼人拉家常一样,“神明是不是也诱惑了你?其实它给的真的很难拒绝吧。”
站在张慕明身后的狼人没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但它清楚张慕明在说什么。
冰冷的海水涌进来时,鼻腔耳朵似乎都进水了,要呼吸不了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看到有人向自己游来,也听到了不属于海底的声音。
“想不想活下来?”
很亮的地方,甚至都看不见站在曝光里的人。
“玩一个游戏吧,在那只有一个条件,在不违反游戏规则的前提夏就可以由你们自己决定谁可以活下来。”
手上没有腕表了,那时候他们听到这个声音的都清楚,这好像真的是最后一次生命条了。
“为什么不可以都活下来?”
那个声音笑着道:“太贪心了,只会什么都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