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是亲王姓氏,路从白又自小待在王宫里,哪怕是后花园的花匠也经历过培训,他回答:“报告长官,路督长确实来过这里,不过他在和一个人大吵一架后,路督长就独自走掉了。”
“路督长和谁?”游承予对这个人选有所猜测,只是不能确定。
花匠摇摇头,路督长谈话的时候把他们全赶了出去,借他们几个胆子都不敢偷听督长讲话,可架不住他们吵得太大声,让他们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那路督长往哪走总看到了吧?”游承予继续问。
花匠指了指通往国王的书房的小径,“路督长像是去找王上了,那个方向只有王上的书房。”
到了国王的书房外面,门是关上的,看守的人还在自己的岗位上。
“路督长在里面吗?”
“报告长官,在的。”
游承予松了口气,总算是找到人了,立马给宿序发去了消息,“找到路督长了。”
发完,进去向国王通报的人也出来了,“长官,王上让您进去。”
路从白正躺在待客沙发上睡觉,国王坐在书房另一侧批阅文件。
“王上。”游承予来都来了照例问安。
国王一边低头处理文件,一边说道:“你来得正好,把从白带回去。”
游承予闻言靠近沙发,发现路从白脸上有一道清晰的巴掌印。
“路叔叔过来了?”除了路从白的父亲,其他人也扇不了他巴掌。
国王很少过问小一辈的事,但路从白他会自己主动说,他也听说不少,“来诉了半天苦,说让我不要撤他的职位。”
“路叔叔还是不同意他去监督署。”游承予叹了一口气,路从白遇到的事他也有所耳闻——自己亲爸恨不得把路从白打晕带走,不让他继续待在监督署。
国王想起路从白说这个事情的模样,情不自禁地笑出声:“从白说要刚到底。其实监督署是考核机制的,其他人都插不了手,哪怕是我。”
说话间,路从白被吵到了,烦躁地转了身,游承予和国王的视线又回到了路从白身上,他仅仅换了个姿势又睡熟了,“是等他睡醒吗?”
“打得太狠了,医生给他的伤上了药,药里面有安眠成分。”国王解释道。
游承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搬走路从白这么大的一个人,国王没有这种顾虑,就把守卫叫进来帮忙。
安眠药这么有用?总不会真睡这么死吧?
游承予心里刚冒出疑惑,路从白就被守卫搬他的动静吵醒了,睁眼就看见了游承予,问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国王听见路从白的声音,终于舍得从文件中抬眼,调侃地说:“睡醒了?沙发还舒服吗?”
这沙发游承予小时候睡过,路从白只是听说没尝试过。
路从白发挥日常贫嘴能力缓解气氛,“游承予没骗人,不错不错。”
“既然醒了就不要磨蹭了,时间不早了,你们两个都走吧。”国王二话不说就要赶人走。
话落,路从白立马站了起来,边走边整理睡乱的衬衣。
游承予下意识跟着他走,突然反应过来,一转身看到国王对他摆手,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还没走几步,两个人的身后响起了国王剧烈的咳嗽声,游承予迅速跑回到国王身边,“王上,现在传医生过来。”
国王慢慢地缓了过来,制止了游承予打电话的动作,“小毛病,医生已经看过了。”
“这么严重!怎么会是小毛病?”路从白看见国王苍白的脸根本放心不下。
几次催促下,医生终于是赶过来了,几个医生轮番给国王做了检查,最后一个查完再一同商量,派了其中一个出来说:“王上大病初愈需要休息,过度工作太伤神伤身。”
“批完了这些,我就去休息了。”国王还心系工作,不肯轻易放手。
游承予直接把办公桌上的文件收了起来,才劝道:“王上,您的身体没有彻底恢复,还是早点休息吧。”
一边的路从白也附和着。
国王拗不过游承予和路从白,只能听医生的医嘱放下工作、回去休息。
游承予和路从白两个跟着国王的守卫一同护送,有了他们两个,守卫不会离得太近,两者中间隔得很远。
“今日过来的医生有疑惑吗?”游承予压低了声音。
国王摇摇头说这次来的几位医生都是新人,自然而然地排除了嫌疑,他看着路从白问:“监督署有查到了什么吗?”
路从白这俩天一点正事没干,时间全费在和亲爸斗智斗勇的事情上,他两手一摊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态度给国王气笑了,游承予连忙接过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