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
“喊我无霜…好不好嘛?”她小声地撒着娇,又去亲人。
那双眼睛里何尝不是春意惑人,轻易地就迷了裴裁冰的心,令她也忍不住又吻了回去。
两人好似上了瘾,都舍不得放开彼此,直到慕无霜被裴裁冰咬破了唇角。浅淡的血腥气才惊醒了两人,慕无霜舔了舔嘴角,想摸一下就被握住了手。
干了坏事的裴裁冰脸颊晕红,双眼含羞,拿着药抿着唇半天没挤出一句话。
慕无霜就笑,笑得得意又张扬。
一如当年张扬肆意地敢对着她说出那句:“我就是慕无霜。无霜终应雪,应雪慕无霜,师妹,我们真是有缘。”
有缘吗?自然是有缘的。
裴裁冰亦是忍不住低头再去咬了她一口,可把慕无霜那股子张扬得意的劲全给吞进肚子了。
慕无霜呜了声,捂着嘴道:“你这是…欺负道侣。”
裴裁冰呆了下,竟然想了会问:“要结契吗?”
“不是见面就给我绑了一线牵?”慕无霜说着挑起了绑在手腕上的红线,另一头正绑在裴裁冰的手上。
若非双方心意相通,一线牵是绑不上的。当初她虽不记得,神魂已经先她一步答应了。想想师妹可真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刚见面就把她给拴住了。
慕无霜想着就笑,也不怪应雪师妹自赐婚之后就认为她们已经成亲了。
“是结同修契。你如今还未金丹,还是不妥。”
“同修契共担修为,我上了金丹,你就得跌下元婴。”慕无霜摇头,“不行。”
她见裴裁冰不想放弃,又说,“要是丹臻子长老知道了你就为了咬我两口就把辛苦修来的修为给了我,肯定得杀到太清,把我和我师尊的洞府都给扬了。”
“师尊才不会这般,这是…忘执真人才干的事。”
“应雪可不能仗着我师尊喜欢你,就这么说她。她到时候生气了,可是会找我麻烦的。”
裴裁冰知道她在岔开话,不跟她说这些了,把慕无霜抱住了好一会,才说:“有些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裴裁冰垂眸问,“慕无霜,为什么会这般不同?”
慕无霜险些没理解她的意思,靠在她怀里问:“不好吗?还是你不喜欢?”
“‘莫要耽于情||事,有碍修行。’师尊她时常劝诫阿母,这般…也是好事?”
“丹臻子长老…也太孤寡了吧。”慕无霜脱口而出,见裴裁冰一脸不赞同,忙道,“是说长老她…一个人太久,不太能懂这些。”
裴裁冰还是不赞同,好像说了她师尊不好就是不行。慕无霜就捻酸:“方才还亲我呢,如今应雪就跟我摆脸色了,果然…”
“莫要胡说…我只是”
说到一半裴裁冰又不说话了,红着脸半天也不说,慕无霜只好问:“只是什么?”
“…还想亲你。”裴裁冰还是说了。她素来直接,但说完也自觉不好,窘迫不已,干脆把发烫的脑袋埋到了慕无霜的怀里。
慕无霜一下子笑出了声,假模假样地叹道:“我都被应雪咬破了嘴,哎……”
裴裁冰彻底不哼声了。连慕无霜嘴角那点伤其实无足轻重都忘了,被慕无霜说的整个人浑身发烫,大有不打算抬起头的意思。
慕无霜施了个净尘术就将人搂到了床榻上,看着还埋着脑袋的裴裁冰笑得不行。原来这么多年,也不是她一个人在克制着亲近,又怕她真的想多了去,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应雪想亲就亲啊。”
“不要。”裴裁冰闷闷地说,“这样不好,我…我怎会这样。”
“那有什么,我也想亲应雪,我们心意相通,都是发乎于情而已。”
“无…无霜,也会?”
“我当然会呀,想要和应雪更加亲近,想着就算应雪不说,也能够明白你心中所想所忧,甚至还会想着应雪…也能知我所念所虑。”
“我可是比应雪还贪心呢。”
她看着又呆住的裴裁冰,亲了亲她的额头,把话说的更直白了点:“总不能应雪知我心意,我却不知应雪的心意吧……”
“我……”裴裁冰沉默半响,却没被慕无霜的话引着走,反而问她,“慕无霜,你有大事瞒着我。”
慕无霜大呼要完,没注意就被裴裁冰按在了床榻上,一时又羞又急,一双秋水似的眸子委委屈屈地看向裴裁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