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此。”
才智出众,品德高洁?宝依听得脸怪红的,还来不及反应,就跟着爹娘连忙跪地道谢。
姜有才从袖子里拿出备好的一两银子给李公公,李公公推脱三五次不成还是收下了:“姜大人,沈家过几日就会奉上彩礼,至于姜家的嫁妆,皇上念在姜姑娘德行品貌嘉好,赏赐十箱金银首饰和布匹,姜司马不必担心了。”
宝依就看到爹爹哈着腰,激动地说了一堆皇上的好话,听得李公公眼里都是笑意。
李公公离开的时候,宝依跟着爹娘送公公直到了坊门口。
关起门来,苏园园才敢说真话,摸摸宝依的脑袋:“要是我儿在沈家过得不好,想和离也和离不了了。”
姜尚:“娘,您才想到这一点开始担心呀,之前您还信誓旦旦说妹妹人见人爱。” 说到一半,被余莺莺轻轻捏了捏手。
要是姜尚以前的性格,铁定不解情的问她为什么碰他,可自从余莺莺穿着家姑给她准备的诱人的衣裳,就看到姜尚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甚至于每个晚上都开始碰她了。
宝依看到哥哥嫂嫂忽然眉来眼去的,知道是娘亲出的主意有了效果,落在未出阁的宝依眼里,始终有点不习惯。
宝依吭了吭声:“娘不用担心我,有采月在,我们两总会想出办法的。更何况,你的女儿这么惜命,到了沈府肯定会看人眼色行事,绝对不会让人欺负了去。”
采月的爹娘都是大夫,但因为河南一场突发的洪水没了命,但采月孤身一人从河南跌跌撞撞走到长安,足以看出她的身子有多么强壮,多么会保护自己。
对于采月的生存能力,姜家上下十分感叹,想到有采月这个小机灵鬼在宝依身边,姜有才和苏园园等姜家人总算是放下了一点点的心。
聊完之后,宝依就看到哥哥鬼鬼祟祟地来找她。
宝依支着画架画菜畦里的蝴蝶:“哥哥,我在画画,不要站在支摘窗下挡住我的光了。”
姜尚往旁边移了几步,悄声说道:“你屋子还有多少画?把这些都给我,我拿去卖了给你换嫁妆好不好。”
宝依闲来无事,也会画一些花鸟鱼虫,但她名气尚小,几乎没人买,也就只有常小满和几个手帕交给她捧捧场。
所以,在看到哥哥这个贼兮兮的模样,宝依不假思索问他:“哥哥,我画的这些只有姑娘们喜欢。你不会又要被人骗了吧?你要把画卖给谁?”
姜尚:“是你的谢大哥说寺庙中每到三六九号的时候,很多女娘们都会去寺庙中买画来看。你这些画放在寺庙中卖,也能卖好些银子呢。”
姜尚昨日看出来谢叔则看自己妹妹的眼神不一般,对于这个没能娶到自己妹妹的好兄弟,姜尚为他不平可又做不了什么,只能答应谢叔则同他所说的要求,反正画卖给谁都一样,能给妹妹多存点嫁妆才是好事。
宝依虽然不清楚这一点,但画放着也是放着,放到寺庙里卖说不定能赚几个铜板,以后想吃胡饼想吃糖炒栗子和糖葫芦了,这些不起眼的铜板都能遇到。
姜尚见妹妹答应,就跟着她去耳房拿画,最后落到谢叔则手里就有保存的完完整整的一百张画。
姜尚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呵呵拍着谢叔则的肩膀:“还要吗,我妹妹画了好多呢,你手里的不到三分之一。”
谢叔则听他骄傲的语气,笑着摇了摇头,告诉他:“姜姑娘画的很好,我会把画交给寺里的僧人帮着卖,卖完之后我便将银子交给你。”
十日后,宝依看着面前沉甸甸的银子,揣着疑问问哥哥:“那一百张画卖了这么多?”
一百两啊,画画最看重执笔人的名气,怎么她的画值这么一大笔的银子。
况且,她画的花鸟鱼虫一点也不如画人物画,虽然宝依自信,但她没自傲到连自己的画到底值多少钱都不知道。
姜尚也是不可思议,可那都是他的好兄弟谢叔则亲手交给他的,难道有假不成,但在妹妹的奇怪下,姜尚随即挑了几个银子擦干净咬了几口,直到察觉到牙齿快要被嘣掉才停了下来。
想着谢叔则的吩咐,姜尚侃侃解释:“有位贵人看上了你的画就买下了你的三十张画。和尚还说不用那么多,但那贵人说喜欢你的画和你有缘所以出了一百两。”
怕妹妹不相信,姜尚又叫来爹娘举了好几个例子说一些达官贵人可以为心头所好一掷千金,一百两放到姜家人面前是个天大的数字,但放在贵人眼里,不过是几块不起眼的石头罢了。
姜有才和苏园园一眼就看出来其中蹊跷,不过见谢叔则对自家女儿无不妥之举,只让宝依收下,给自己以后购置画画用的颜料工具。
宝依暗暗想着谢大哥人还不错,若是她再推辞,估计自己又以小人之心度人家君子之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