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头纱去哪了?”
“在沈梅的脸上,被绑在了她的脸上。”
牧厌微微点头,便下令把二姐和还没从醉酒和又一次丧女的麻木中缓过来的老沈再一次请去了市公安局。
凌晨两点多,柳清言拖着疲乏的身子回了家,打算先睡一觉,明天再去处理沈家的破事儿。
从浴室里出来后,柳清言惊奇地发现,厨房里竟然亮着灯,可是刚刚那里还是黑暗一片。
柳清言擦着头发晃晃悠悠地走到门口,在灶台那,骆延正拿着一根胡萝卜以及一头大白菜,神色自然地看着有些疲惫的柳清言,身旁还蹲着骆哥。
“柳警官晚上好。”
柳清言清楚地记得,十几分钟之前她应该是在二楼正睡着。难不成被自己吵醒了?
“我没睡着,听见你回来了,想着过来弄点吃的。”
柳清言微微点头,晃荡着身子便躺倒在了沙发上,意识一直在模糊与情形之间来回徘徊,直到骆延蹲下身,用筷子轻轻戳了下柳清言的胳膊。
骆哥也帮了一些忙。它不停地舔着柳清言的鼻头,想让她爬起来吃点东西。
“你没吹头发。”骆延蹲在坐在沙发上的柳清言身前,指了指她那头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
“噢,我忘了。我太困了。”
“有点素,放了些安神的料子,加了牛肉丸。”骆延从杂物柜里将吹风机交给了柳清言,便坐在柳清言的右手边看着她狼吞虎咽。
这一般说明,柳清言这两天忙得没空好好吃顿饭。以前也有过,三四天柳清言都不见得出现在家里,而一旦回家了,柳清言的脑海里的第一反应就是在厨房里变魔术的骆延。光是想想那个场景都要流口水了。
“这两天看你不常回家。”
柳清言盯着这最后一颗肉丸,脑海里便回想起了那张纸条上的三句话。
“我吃好了,要不你也吃一点。”
骆延轻轻摇了下头。柳清言正想端着碗筷去厨房,骆延按住了她的肩膀,给吹风机接上了电源。
柳清言一动不动地呆坐在沙发上,默默感受着她的手指在自己的发间游走。她的动作温柔,仔细地撩动着头发。
不多时,吹风机停了。骆延把手中的一小撮白头发递给了柳清言。
“这也要给我吗?”
“多有纪念意义。”
柳清言接过这属于自己的白头发,仰头便看见了她眼睛里的一些情绪。柳清言低下头思寻了一下,便挪动了下身子,把骆延拉到了自己身边。
“你说你没睡着,我看着不像。”
柳清言能从她那双忽然变得温柔的眼睛里察觉出一些不同寻常的神色。
骆延喜欢柳清言现在这样,吹好头发蓬松的样子。看上去比平常温柔多了,像一只优雅的缅因。
“这两天,确实心情不好。”
“可以说说吗?”
“乐队那边的事。”
“嗯。吵架了?”
“嗯,有些争执,但可以解决的。”
“只是你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你,你都知道?”
柳清言笑着捏了几下她的指尖:“你那点小情绪,我都能从你的眼睛里看到。这两天,我也是有些忙,没怎么回家。改天再陪你好吗?”
“你把东西放下。你去睡觉吧。”
骆延拉住了柳清言的衣角。柳清言回过身,笑着看着她。
“我发现你变了,骆延。”
一直低着头的骆延忽然扬起眼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柳清言。
“什么?”
柳清言凑近了些,捏了下她的鼻子。
“变可爱了,对不对?”
骆延抬腿碰了下柳清言的小腿。这个动作柳清言曾见过骆哥这么做过。
“我猜你一定是吃草莓巧克力长大的。晚安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