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霸跟屁虫一样跟着柳清言跑去厨房。
骆延见她不对劲,踩上拖鞋披上大衣跟过去。
“……给你也凹一个?”
骆延咬着皮筋束发,看着柳清言半长不短的头发:“修不好不要钱。”
柳清言笑了声:“你难不成还有别的收费项目?”
“有,比如这个。”
骆延从兜里摸出棒棒糖放进柳清言手心里的同时拿出一张纸条。
“水电费。四位数的。”
“……”
如果噎死人是个科目的话,柳清言觉得还是要叫骆延一声师傅。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说。”
柳清言把碗筷甩干净放进橱柜:“为什么你头发这么多。”
曾经最忙的时候一天干完,柳清言的桌前被她挠得全是头发,这一度让她心疼不已。
“你抽烟,喝酒,熬夜,还吃药,这没道理。”
十分钟后,骆延带着齐全的工具从二楼走下。
“镜子,挂哪?”
“我哪知道挂哪,现在你是推头师傅。”
骆延把镜子挂在电视机前,把小围裙给柳清言系上,给推子插上电源,手上握着剪刀和梳子。
“上次剪头,什么时候?”骆延随意抓着柳清言的头发。
“大概,四个月前?”
“要求?”
“不懂,你自由发挥吧。”
骆延随即开始用喷壶和梳子做辅助工作。
“你是不是还有很多副业?”
“什么?”
骆延像是在柳清言脑袋上施法一样,娴熟的手法硬生生把柳清言的下一句憋回去了。
“我看你怎么总是愁眉苦脸的。”
“有吗?”
“有,比如你昨晚打我那一拳。”
“……”
柳清言盯着她那双眼睛,实在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事实是,柳清言凌晨时开始说梦话,骆延以为是猫或者是狗发出的声响,结果发现是柳清言,刚想蹲下来看看,柳清言挥起一拳就砸在骆延肩头。
骆延憋笑憋得有点辛苦。
“想笑就笑嘛。装什么高冷。我还是第一次从别人那里得知,我还会说梦话呢。”
“怎么还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柳清言的头发还在骆延手里,骆延忍不住了。
“再笑我放猫咬你。”
“滚蛋,那他妈老子的猫。”
十几分钟后,柳清言站在镜子前挠着头,骆延在背后扫地。
好像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的不一样的,具体哪里不一样,柳清言说不上来,但就是显得自己更温婉了。怪怪的。
“满意就付钱。”
柳清言转身刚想吐槽,骆延就又扔来一个棒棒糖。
“你还有没有人性?”
“你吃我那么多顿晚饭,这点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