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在众多花中又多开出了一片荼蘼一路延伸到墓前。
这里一如当年,只可惜物已人非。
这里承载了太多年少时的回忆,风吹草动,带来了年少时的回忆,到处都有林河与怀柔相处的身影。
透过时空缝隙仿佛看见年少时的自己与林河从身前飞奔而过,在夕阳下欢笑声。
被风带起的荼蘼花瓣随风飘散,将怀柔的思绪从时间长流中拉回。
那墓碑一看就有人经常擦拭,上面灰尘不染。
怀柔将带来的花篮放在墓前,蹲在墓前伸手触摸碑上的刻字,上面写着:“爱夫林河之墓。”
其实人走后我们无法留下什么,除了墓碑上的名字,代表着真切的有那么一个人在这个世界存在过。
怀柔笑看着眼前的墓,好像看到了许久不见林河,嘴角挂着苦笑:
“林河,这段时间没有过来看你,你不会怪我吧。”又自言自语道:“你定然是不会怪我的,你在那边过的好不好,开不开心?有没有见到我爹爹和伯母他们?”
“其实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凶手已经抓到啦,今日也已被处决。”
“说起来多亏了九公主五殿下他们,若不是他们出手相助,还真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能真相大白。”
“现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你可以放心的离开,我在这一切安好。”
又笑着将从前的旧事翻出:“以前我们总是说死后的事,一眨眼,竟都变成真事儿了;你可别跟傻子一样在那边等我。”
“那样……得等多久啊……”
怀柔忽地沉默良久:“我们都没来得及好好告别……”
夕阳西下将天边的云彩染的鲜红。
怀柔起身:“好了,天色不早,我要走了。”
似是开玩笑:“你可不要偷偷跟着我啊。”
最后转身,留下一句:
“别等了,走吧。”
一缕微风拂过她的发丝,带来余音。
随后被风吹散消失在了广阔天地,好似从来没有出现。
第二日皇宫。
崇明殿里的位置上,崇明帝正低头拟诏书,时不时咳嗽一声。
刘公公一旁劝道:“陛下,您休息一下吧,您的咳嗽一直不见好,要不要再请太医院的人来看看。”
崇明帝直到第二道诏书写完才停手,放下了手中的笔:“不用,太医院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治了这么长时间不见好,可见医不好。”
刘公公急道:“陛下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要不奴才去跟五皇子殿下和九公主殿下说说,请来宫给您看看,殿下他们不是在仙门待过一段时间?”
崇明帝抬手打断:“不用了,免得他们二人担心,他们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随后把桌面上写的诏书封好,对着下面的刘公公说着:“到时候真有那一天,朕将这个交给你,你到时将诏书分别交给楚云和璟瑄。”
刘公公立马跪下:“陛下交代的,奴才定当竭尽所能去办。”
崇明帝笑着:“好了,你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不知道的还以为朕苛待了你。”
刘公公眼尖微红:“陛下净会取笑奴才,奴才自小跟着陛下,若是没有陛下,奴才家人都可能不在了。”
门外偷听的黑影不知道停留了多久,见里面的人谈话差不多便化作一缕黑气离开。
翎王府。
萧翎听了刚刚黑衣人的转达,气愤的将桌面的摆件一扫而下,将周围的花瓶瓷器全都向地上砸去,碎裂一声接一声。
神秘人出现在大殿里,看了眼周围被砸碎的东西:“这怎么了?三皇子殿下。”
萧翎早已嫉妒的面目全非,愤恨出口:“父皇写了诏书,让他身边的刘公公到时分别交给萧楚云与萧璟瑄。”
“唯独没有我的,他什么意思,就这么看不起我,我不是他儿子吗?”
神秘人开口:“还以为多大的事,殿下你不是已经在做了吗?”
“只要将朝中的大臣或者新的考生都纳入自己的麾下。”
“到那时那么多人支持你,你父皇顶着那么多大臣的压力,定会重新更改诏书内容。”
萧翎冷笑一声:“若是七弟萧璟瑄父皇还可能真的会考虑,但是只要有他萧楚云在,无论多少人拒绝,父皇都不会在意。”
“父皇他只在意他的五皇子和九公主宝贝,我们其他儿子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神秘人在一旁煽风点火:“谁让你五弟是这临安的天之骄子呢?”
萧翎成功上道:“呸,什么天之骄子,当初出宫的时候还不是被我追着落荒而逃,像只丧家之犬。”
“算他命大,居然还能活着去到仙门。”
“原本只要他好好待在仙门别回来,我会考虑放他一马,没想到居然不怕死的又回到临安,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神秘人古惑道:“是啊,如果真到了这个地步,直接杀了就没人跟你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