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
非要绑了左从雁才行了!
卓白见到那么多高手的本命法器掉落,惊得双手双脚麻木得加剧哆嗦。
左从雁道:“师弟,多大的人了,怎么不分场合随意解决私事呢,平白无故让他人看了笑话。”
左从雁再次伸出手,寓意着向卓白再度伸出“橄榄枝”,态度很好的还朝村长诉清愧意。
“师弟太过顽劣,不分场合让您见笑了。”
村长背后的蓝衣青年嫌卓白太过于胆怯,嫌弃的瞥了卓白一眼,也极为不赞成左从雁的做法,上前走到卓白的面前直面左从雁的目光。
“你就不怕杀害同门师弟,我们传信给无垠派诉说你狂妄的行为?”
左从雁却惊奇道:“你说我要杀他?那你们可真真是冤枉我了。”
一道灵力斩出,闪过众人的眼,他们心下一惊,认为卓白死定了,结果定睛一看,是卓白身侧猛然冒出一条小蛇。
鲜血淋漓,断成七八节,蛇头还耷拉掉到卓白的□□。
卓白低头,蛇头腥红的眼同样仰视他,反倒叫他再次吓破了胆。
突然间冒出一条蛇,无论是谁都会觉得有鬼,但这条蛇真真切切的出现在卓白身侧,证据犹在,真算是堵住了悠悠众口。
村长的脸色不好看,瘦肉枯柴的老脸好似挂不住,垂下来的松皮贴骨颤抖,蓝衣青年同样一时语塞,他无法认可莫名其妙多来的小蛇,暴躁的性子无法忍受诘问左从雁。
村长按捺住他的肩膀,代替他问左从雁:“即便是你想杀同门师弟的事情是个乌龙,可我们众人亲眼所见你和安州云门那厮纠缠,这事情做不了假。”
一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还算客气,团团围住左从雁兴师问罪的气势不减反增,示意左从雁今天非要给出一个答案不可。
本以为左从雁会吓得立即认罪,没想到他哼笑了一声,点头承认。
“我确实和安州云门的人共处一室不假,”左从雁仔细的在周围的人脸上打量了一遭,见各个愤懑皱眉,满眼充斥着对他的仇恨,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你们觉得我和他有勾结?呵……那你们猜错了。”
蓝衣青年神情一愣,他心头确实觉得左从雁背叛了他们。刚才此人还信誓旦旦的说帮他们,转眼之间,被他们当场在屋内捉到贼影,眼见为实,左从雁都和那人身影交叠板上钉钉的事情。
“胡说八道!”他为人正,真听不得左从雁半分假话,“你和那人耳鬓厮磨,我们破了你的结界,损了遮挡你们奸情的门,亲眼看见种种罪行,你还要狡辩?”
耳鬓厮磨?
左从雁忽然回想起来刚刚云秀昭对他耳朵上一咬,一时能言善辩的一人可堵上众人之口的气焰,仿佛被一阵妖风煽动到差点熄灭。
这人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
“他是安州云门的人,是我的师弟云秀昭。”
左从雁直视那人,眼神锐利:“师兄弟之间如何能用此等太过亲昵促狭的词措来形容?”
“这……”蓝衣青年一时也意识到十分不对劲,脸色红涨起来。
卓白实在听不下去蓝衣青年所说的话,仗着身旁有村长给他撑腰,忘却刚刚被左从雁吓得屁滚尿流,直起腰板来:“你左从雁有心包庇云秀昭,还说不假,被逮着个正着,巧言吝啬,妄图摆脱和他勾结的罪行,其心当诛!”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钻入左从雁耳中,便令他一次又一次生出杀心。
“我说过我并非包庇他,在你们来之前我便有把握捉住他,可惜全是因为卓白还有你们唐突打搅才让我计划落空。”
蓝衣青年听他的语气,责怪他们坏了他的好事,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道:“我看你还想怎么狡辩?”
左从雁不以为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卓白,勾唇笑道:“你们不就是想捉住云秀昭吗?”
戳到卓白的心窝,他立刻没了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左从雁一副模样看起来真不像故意放跑云秀昭的样子,他迟疑半刻,最终点点头。
左从雁满意一笑:“还得是卓师弟最有眼界。”
他环视众人,一个个的心思各异,无非都想抓那人见人打的云秀昭。
左从雁放下筹码,善解人意的原谅了他们坏他好事,循循善诱道:“错过了刚才绝妙的机会,此刻大家达成共识,更应该团结才是,不然如何能抓到如狡黠狐狸一般的云秀昭。”
那人确实狡猾,好几次要杀他,偏偏总让他逮住机会逃脱。
云秀昭的存在,好生可恶!
扰了他的道心,教这群庸人破了事先设下的结界,害他多费口舌与他们纠缠,这笔账也要算在云秀昭的头上。
村长见左从雁的口吻并有有掖藏云秀昭的心思,稍微缓和了横眉冷对的脸色。
心忖着莫非是他误会了左从雁?
“依仙长看该如何再次‘请君入瓮’?”村长语气依旧僵硬。
左从雁脑海中再一次闪过云秀昭的容貌,胸腔徒然像被人轻轻揪扯了一般,波澜不惊情绪随心脏突然出现心悸而波动。
云秀昭当真诡计多端,表现出一副很在他的模样,天真的以为前尘旧事方可简单了结?
休想、休想——
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