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是真正的反社会人格!你等着!你等着!”
“你最好永远和他一路的!”
安德鲁只觉浑身血液倒流,却莫名涌起一阵畅快。
是啊,是啊。
就算自己的计谋全盘落空,可这两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子,日后难道就不会反目成仇??
叶随会因为政见不同会与他背道而驰,难道在看见艾利维斯的真面目后就不会出手吗?
他突的停下了咬下口中暗□□药的动作,沉思起来。
在狱中每天被烧红的铁水浇灌,被带着铁刺的皮鞭抽打,他终于忍不住,利用最后的势力送进来了一颗毒胶囊。
但在再次试探出艾利维斯新面孔后的现在,他突然不想死了。
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仍然有一份细微的机会。
只要艾利维斯死去。
他发狠地咽下喉咙中的血水,开始剧烈咳嗽。
不久后门口的守卫遍被迷晕,进来送饭的卧底将头倾到安德鲁旁边。
“计划有变,留存势力。”
“联系金粉女神蝶本家的家主,我会帮她拿到艾利维斯的心脏。”
“送信给叶随,把罗斯家族的案子按在艾利维斯身上,看他会怎么做。”
......
艾利维斯即使看完这个曾经的情敌落魄至此,也没有心情好一点。
因为那张面孔在酷刑厚待过仍然显得楚楚可怜,金色的长发即使用力拽都有点拽不动。
他想起每次觐见时,叶随停留最久的就是他柔顺的金色长发。
又想起在悄悄混进军校,躲在宿舍楼窥视他回寝室时,频繁与他一起出入的安德鲁。
每次有风来的时候,叶随都会看着他被风吹起的金色长发一瞬间的呆,即使那一瞬间很短,但他脸上即刻流逝的怀念与喜爱,仍然牢牢被印在艾利维斯的脑海。
从那以后,艾利维斯每天早起的第一件事,就是梳理自己的长发。
想到这艾利维斯的公主病又犯了,翻了个白眼,吩咐下属,“今天,把他头发给朕剪了。”
“不,”他撩了撩耳边的碎发,又开始照镜子,“给朕剃光,要是下次去看他的头不会发光...”
“你们也都别干了。”
下属们不知道陛下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喜好,也不敢说,只能把头低的更低,快步回去执行这个奇怪的命令。
艾利维斯似乎幻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哀嚎声,心情好了起来,捧着镜子回到了书房。
叶随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艾利维斯习以为常地端起叶将军为他泡好、温度恰好的养生茶,轻抿一口,随手拨弄了一下被摆放整齐的香薰,盖上自己被精心叠好的最喜爱的小毛毯,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一边对着镜子顾影自怜,一边漫不经心地听下属汇报任务。
被呈上来的大多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艾利维斯不禁感叹,帝国是真的稳定下来了啊。
不论是雄虫低到异常的出生率,又或是雌虫们苦恼已久的发情期,新开设的研究院都已经有了重大的研究突破。
雌虫被迫背负的繁重军役,雄虫被过度保护,强迫性/////交的情况都在改善。
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他跟着叶随一步步往前走,真的完成了叶随母亲的遗愿。
到现在,令他苦恼的只有两件事情,第一件就是叶随迟迟不到来的发情期。
按照正常情况,雌虫在青春期应该就颇有征兆,并会对雄虫出现一定程度的性////渴求,但是他压根没发现叶随有什么求偶现象。
更别说叶随空闲的大部分休息时间,全部被他没有任何理由的霸占了。
是的没错,他也知道自己很任性,但是这就是非常有效的方法。
整个宫殿里没有第二只雄虫,艾利维斯每天的日子都是掰着手指过的。
梳头,护肤,穿一件露出胸膛的设计感长袍,保持舒心又十分有魅惑力的信息素浓度,就差抛媚眼了!
叶随就像一根木头一样对这一切毫无反应,每天冷着张脸站在旁边巴拉巴拉地提醒他这件事要做那件事要做,他恨不得直接亲上去堵住这张喋喋不休的嘴!
平时闲聊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么多话?
其实艾利维斯出身金粉女神蝶世家,是有魅惑天赋的,也没少为了达成目的对别人使用魅惑,但他就是不想对叶随使用。
他就静静等着叶随等到那一天无法自控地扑上来,在理智与情///欲拉扯分裂的关键时刻,再用会变成心形的红色瞳孔对他撒下精神迷药,让他扯开自己身上松垮的长袍,发现他每一天准备的小tips。
红色的、紫色的、蓝色的宝石每天在他的腰上叮叮当当响个不停,样式换了几百种,仍然没有幸运的宝石被特殊的人发现。
艾利维斯又莫名其妙生气了。
于是他决定今天换两次!他拿起了一条白色的珍珠贝壳链,在浴室里缠在了腰间,心说,“万一呢?”
今天可是命师指定的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