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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霸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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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姐姐训斥道:“你不去上课,来五年级的教室做什么?是不是又来找马尔福?我跟你说过,趁早死心吧,他和潘西·帕金森几乎就是一对——”

“只是几乎,并不是真的不是吗?”阿斯托利亚不服气地说,“我长得比帕金森好看多了。”

“够了,马尔福家不是能我们招惹的!”达芙妮简直对妹妹忍无可忍,“你知道他在教室里公开说你什么?他跟别人打赌你胸衣的颜色,还说只要对你挑挑眉毛,你就会把衣服掀起来给他看!”

但阿斯托利亚没听进去,她已经离开了姐姐喋喋不休的范围,追着那个金脑袋跑了。

“德拉科?德拉科!”她从身后唤了两下,却不见他有反应,心下觉得奇怪,难道他等会儿不上课了吗?

那个身影要拐走了,阿斯托利亚急忙追过去。她追着他跑了几条走廊,跑到下一个转弯处,却猛地急刹车,一颗心无限下沉……

只见一个笑吟吟的女孩站在走廊尽头,冲德拉科招手。后者居然乖乖迎了上去。

阿斯托利亚认出那是辛西娅·怀特,刚才在大庭广众下亲了疤头一口的女孩。德拉科尤为厌恶她,还曾对克拉布和高尔说过,要拿蛇咬死她。

她确实发现德拉科最近偷偷养了条蛇,才跑去提醒怀特。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她不是疤头的女朋友吗?怎么会逃课跟德拉科跑出来?他们的关系怎么突然这么好了……

她愤愤咬烂了自己的指甲,毅然决然地跟上两人,要看他们偷偷摸摸去做什么。

辛西娅把马尔福推进一间空教室里,才给他解除了夺魂咒。马尔福魂飞魄散地跌倒在地,又用很快的速度站起来,掏出魔杖指向她。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低声吼道。

辛西娅走进来,顺手关了门,动作很温柔,一声轻响,却吓得马尔福整个人一跳。

见她一言不发,一步步地朝这边走来,他色厉内荏地朝前怼了怼魔杖,“想决斗吗?哑炮,来呀,我不怕你!”

话音未落,他的魔杖就飞了。

辛西娅抬手接住这根山楂木魔杖,在马尔福极度惊惧的目光里,将其缓缓掰成一个半圆。

“不——”他愤怒地说,弹性再好的魔杖也经不起这么掰!

她冷冷一笑,大发慈悲地撒开了手,魔杖竟再度从她手中弹飞出去,狠狠打在了马尔福脸上。

一长条血印子出现那半边腮上,他捂住脸后退两步,后脚跟撞到台阶,一下子跌坐了下去,而辛西娅仍在继续往前走着,他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上了讲台桌的边缘。

“你到底是谁?我爸爸为什么要对付你?”马尔福捂着脸,咬着牙,“总之绝不是什么哑炮——你等着,我爸爸——”

辛西娅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蹲下身来,侧过头看他,一把攥住他的头发,朝后狠狠一砸。

砰!

后脑勺几乎嵌进了讲台壁板,但这还没完,她面无表情,抓着他的头发继续往壁板上砸,一下比一下狠,直到那壁板上出现了一道裂纹横生的血印子,才终于停手。

“德拉科,”她改为揪住他的衣领,对他用着亲切的称呼,“在你看来,欺负人是不是很有乐子?”

她歪了歪脑袋,德拉科仍在眼冒金星,面颊苍白到像是下一秒就能死过去,四肢慌乱挣扎着,试图掰开她的手从地上爬起。但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小马尔福悚然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是问什么就直接问——”

“哦。可我不是来审你的。”辛西娅说,“我是来霸凌你的。”

她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知道什么是霸凌吗?”

她一脚踢在德拉科胸膛上,让他腰腹狠狠撞上了讲台壁板,马尔福腰杆一塌,遽然吐出一口血来。

“这就是霸凌。”辛西娅说,“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上来?你得接受惩罚。”

她拎起他的衣襟,朝外一拖,马尔福怨恨地说:“要是让我爸爸知道,你就死定了!”

辛西娅却只是微笑着看他:“再来考考你,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会遭到霸凌?”

她将他整个人拽起来摁在了墙上,魔杖尖指向他的鼻尖,马尔福立刻举起手来:“因为我做错了事,犯了罪!我检讨!我赎罪!我——啊!!!”

一个巨大的力道扑来,他怀疑自己的肋骨断了,腿骨也也碎了……他软软地顺着墙壁滑坐在地……

“错了,正确答案是没有理由,当你欺负别人的时候,会需要理由吗?”

辛西娅收回魔杖,又踢了一脚,将他踢倒在地,下一秒,她的右脚抬起,悬在他面孔上方。

“第三个问题,最后的机会了哦,”她说,“遭到霸凌之后,你应该怎么做?”

马尔福连忙大叫道:“我错了,求你别这么干,我真的知错了,我求饶!我给你求饶,求你了——”

“……不算错。”辛西娅失望地说。

她的脚收了回来。

马尔福松了一口气,然而顷刻间,一个黑影当头压下,鼻梁上传来一股剧痛……

“可惜,霸凌不需要理由。”

辛西娅一脚踩断了他的鼻子,后退两步,坐在后面一张课桌上,冷冷地盯着他。

马尔福躺在地上申吟着,祈祷这一切真的结束了。他听见她说:“我本来以为你本性不坏,只是顽皮了些,可是德拉科,我现在明白了,你只是受环境所限,还没来得及干出坏事而已。”

“别装了,站起来,我已经够手下留情了。”

他不敢不听话,努力平复着残留的余痛,从地上爬起来,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墙壁上,仍觉得离她还不够远。

他小心觑着这个面无表情的女孩,这会儿想到的竟是她像蝴蝶一样扑进波特怀里的场景……梅林的胡子啊!疤头真的清楚他惹上了什么人吗?

“说说吧。”辛西娅只道。

德拉科不得不张口,将自己知道的一切一股脑倒了出来。

不出辛西娅所料,他就是一颗棋子,只因写信对父亲抱怨了一句“五年级插班生”,就突然被塞了重大任务。卢修斯让家养小精灵给他送来一条蛇,并要求他想办法把“五年级插班生”扔到那个蛇语密室里。

至于那条蛇,在完成任务后便被带走了。想来,伏地魔也不敢让纳吉尼成天呆在邓布利多眼皮底下。

听完这一切,辛西娅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而德拉科是真怕了,一边在心底暗暗咒骂,一边胆战心惊地等待着。其实有一个问题她还没问,他也没有提到,但他期望她千万别问,千万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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