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心出了问题,有人因污染而死,你知道的,他有将军大人的金羽,民众希望他能去求助于将军大人。”
“他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守卫忙着照顾病人,昨晚还在丹羽那里,今天早上就消失了。可能,已经私自出发了。”
零扔下御與长正就往外走。
“等等。”
她侧头回视,眼中明明没有杀意,那寒冷仍让人不寒而栗。
御與长正用力迫使自己退出被威慑的状态:“埃舍尔另有图谋。”
“听不懂,说明白点儿。”
御與长正说:“只是猜测,我怀疑御影炉心出事和他脱不了干系,具体情况还在调查。”
“既然知道他有问题为什么不立即控制行动?”
“炉心死人的消息不能让民众知晓。”
“死人?”
“是,好在工匠们及时撤出,没有造出太大伤亡。”
零回忆了一下刚才看到的:“污染来自炉心?”
“是炉心消耗的晶化骨髓。祟神的力量充满污染,中心位置普通人难以接近,暂时无法关闭。”
“埃舍尔呢?”
“守卫注意着他的动向。恐慌一旦发生很难安抚。他是外来的人才,没有证据就处理很容易变成外交问题。埃舍尔肯定留有后手,我不确定那是什么,不敢轻举妄动。”
零没什么好说的,她不至于指责别人的行事作风。
只是别人有别人的路径,她也有自己的行事风格。
“对了,丹羽在什么地方?”
御與长正一愣:“他不在房间吗?”
闲聊到此为止,接下来是私人恩怨时间。
外置大脑不在,零只好自己判断丹羽和人偶可能在哪儿。
是的,“和人偶”,她同御與长正的看法不同,且不说幼崽表现的对那枚金羽没有感情,逻辑上不可能寄希望。
就算他想离开踏鞴砂,系统也不可能同意。
总觉得埃舍尔就是系统,那天没见一面太可惜了。
现在这几个人都不见了,到处找遍了看到,他们能去哪儿呢?
她瞥了眼炉心,收回目光又看了一眼。
不会吧?
入口有人把守。
大概御與长正下了不要阻碍自己的命令,守卫没有盘问将她放了进去。
零仰头,沿着修建好的木板路逐个探查木屋。
她没感到有什么不适,但时间紧迫,也容不得她悠哉悠哉慢慢来。
好在她还是找到了人偶。
后者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零把他叫醒,仍然难受的捂着头。
“你在这儿做什么?”
“我?你和丹羽都不见了,我来找你们。”她试图搀扶人偶起身:“我先送你去安全位置。”
人偶躲开了:“先救丹羽。”
“那你呢?”
“我无所谓。”
零挠了挠头,很难办啊,他要是真不小心死了怎么办?
换做平常零肯定直接敲晕,但外面情势不明朗。
御與长正的确是个刚正不阿的人,可他把自己从人偶附近调开也是事实,而且他好像很在乎什么将军什么将功赎罪。
万一趁自己不在被系统蛊惑了,人偶手无寸铁,到时候怎么办?
而且她现在只是觉得埃舍尔是系统假扮的,没有真正见面很难说。
纠结片刻,零拉起人偶。
算了,打包带走,他应该没那么脆弱。
相比较零,人偶显然对环境熟悉多了,有他指路找人事半功倍。
他们停在一个紧关的门前,零示意人偶后退。
后者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只见少女趴马上听了一下,起身后退,一脚踹飞了门。
“丹羽!”人偶冲进去护住地上的人。
被门砸飞的埃舍尔艰难爬起,这死孩子力气真大。
零捡起门口不知和人随手扔下的刀:“呦。”
埃舍尔看过去脸色一黑:“又是你。”
不怕,这次他做好准备了。
谁打谁还说不定。
但这种想法随着半分钟后他被零按着打消失的无影无踪。
零根本不和系统废话,提着刀就开打。
招数并不致命,仔细看用的都是踏鞴砂上现学的。
“姐、你是我姐,姐他和你没关系吧?”
零横砍。
“你就不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零下劈。
“我们来做个交易,你想要什么?没必要因为一个做过很多错事的人啊——”
零打中了,她眼睛一亮,手中的刀和埃舍尔的武器相接,乒乒乓乓作响。
木屋撑不住了,人偶带着丹羽跑了出去。
埃舍尔不想被埋,零捉住他的脚不让他逃。
“房子要塌了。让她出去,快叫她啊。散兵!”
缺乏思考对任何人都是缺点,她的前老板曾说,在零身上这是种美德。
零才不管,她只在乎敌人有没有消失。
手上用力,回身抹刀。
“等等,等一下,我不服,我从最开始就想问了,你TM到底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