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几个教官路过,听着禁闭室传出的动静,啧啧称奇,“这个真是个有毅力的,还不消停。”
身旁的另一个教官不屑轻笑,“早晚被收拾老实。”
再硬的骨头到最后也得被打的服服帖帖的。
慕氿醒来的时候已经离开了禁闭室,在一个简陋的小房间,但总算有了窗户,刺眼的阳光扎得他眼疼,脑子空白一阵,慕氿猛得从床上坐起。
床边一个女生在守着他,看见他醒了递过去一杯水,眼神里有些许敬佩:“刚来这儿的,你是撑的最久的一个。”
反抗的也最激烈,真不要命了吗?
慕氿充耳不闻,抓住她的手腕,眼睛瞪着,急切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那女生不是很理解他情绪激动的原因,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表,掰着指头算:“算上你在禁闭室的两天,你昏过去一天,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中午了。”
慕氿传来耳边一阵嗡鸣声,床前那女生的嘴巴依旧在动,说的什么慕氿却一个字都听不清楚。
在她的视角看来,则是一直处于亢奋状态的人好像一瞬间冷静下来了,情绪波动过大以至于有些魔怔。慕氿眼神空洞,嘴里不停地重复:“我错过了,错过了……”
“你错过什么了?”女孩疑问道,当然不可能得到回答。然后就看到慕氿开始流鼻血,滴滴答答地不停往下坠,染红了白色的被子,顿时被吓了一跳,冲出去喊教官来。
慕氿低头,白色的床单染血刺红了眼,愣愣地用手去接,血溢出指缝继续往下滴,抬手去擦,却越擦越多。
逐渐他脸上,手上,全是血。
但是他脑子依旧停留在刚才,宕机,他错过四强赛了。
他努力了那么久,如此潦草的结局,他接受不了,所以不愿意承认。
呼吸变得急促,眼前阵阵发白,所有事物的轮廓在慕氿眼中逐渐扭曲成一个不像现实的弧度,绕成圈扭在一起。
如果这是个噩梦,求求了,能不能让他快点醒过来。
教官过来的时候,慕氿已经又昏过去了,大片大片的鲜血触目惊心,忍不住嫌弃地皱了下眉,指挥那个女生说:“叫校医来看看,估计就是上火了,大惊小怪。”
女生明显不认同,但是也不敢反驳,只能小跑着去叫校医。
赛事组最后驳回了SG的换人申请,因为上报的名单中并没有替补选手。时闻一行人失望回国,都攒着一腔怒火。
队里的辅助Hiver,蒋冬在SG宣布弃赛的时候就直接砸了键盘,那个键盘已经跟了他几年了,平时他最宝贝的就是那个键盘。
“慕氿到底搞什么啊!”
时闻站出来,情绪也算不上好,“他是我带来的,我负责。”
他不站出来还好,蒋冬情绪激动直接过去揪住了时闻的衣领,如果不是经理拦着,一拳差点打到时闻脸上,“你负责?你凭什么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