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漠女子脾气桀骜不驯,怎么劝也没用,说不嫁就不嫁了,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嫁,萨穆烈沙没有办法,幸亏还没有见过皇上,铠公公将此事按下了。
“贾公公不简单啊!”绿竹说,“竟敢和皇上抢老婆!”
小元子皱眉:“你这说的可就不对了!大人和乌拉拉公主统共只讲过一句话!”
“看一眼就能爱上,这公主是傻子不成!”
“说的是什么呢!我看她就是!”小元子反驳道。
“真能胡说!好歹也是个公主,怎么眼皮子这么浅!”
小元子心说你们娘娘眼皮子倒是不浅呢,可你看看这腻歪劲儿,还不是喜欢上了?
但是绿竹凶巴巴的,小元子害怕她,不敢和她吵架,只说:“你看那些个王孙公子,哪个有我们大人这样的相貌这样的才能呢!”
绿竹听完不置可否,长得帅怎么啦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啦。
可是不远处娘娘和贾公公又挨得很近……
她心里也犯嘀咕了。
祈福的这几天,仁宗对琅妃和颜悦色,因为琅妃字写得好,还叫她去和住持抄写经书。
萧贵妃看在眼里,可能是怕琅妃告状,所以回程时琅妃的待遇一下子变好了。
马车换了大的,还安排了侍卫跟着。
身边一直都有外人,从小元子这里听来的小八卦,绿竹一直没有机会说。
直到回了闲月阁,屋里只剩她们主仆二人时,才添油加醋掐头去尾的讲了。
琅妃听了倒是淡定,没说话,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玉兔灯。
天泽寺后山,贾尘问她:“为什么不是秘卫府。”
琅妃:“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是礼法。父亲觉得秘卫府僭越了。”
“贾公公,”琅妃又问,“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
皇位争夺,朝廷动荡,狼烟四起……
“可不可以保我沈家?”
沈玉琅嘴里的沈家十分拥护黎承康和黎景,和义父说的墙头草完全不是一回事,义父的意思是这皇位七王爷坐定了,到时候免不了一场厮杀。
反秘卫府者必死无疑。
“我不知道,”贾尘实话实说。
琅妃看他表情纠结,笑道:“我不为难你了,你和我一样,我们都做不了主。”
贾尘只抬头看天。
至此两个人算是把话都说开了。
绿竹不知道的是自祈福回来,琅妃每夜子时都会和贾尘在房顶相见。
没有特意约定,就像在大街上遛弯遇到一样,坐下聊天。
按照侍卫巡逻的路线图,他们大约可以聊上个一刻钟。
夜晚安静,怕吵醒别人,只能压低了声音交谈。
这夜贾尘不知道去忙什么了,等他飞上房顶时琅妃已经在了。
“你来迟了。”琅妃道。
贾尘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
“这是……”
贾尘示意她打开盒子。
琅妃半信半疑地伸手。
盒子打开,是一只蝴蝶。
一动不动。
“怎么不动呢?”琅妃紧张,“莫不是已经……”
贾尘笑:“莫急。”
没有人再说话,二人专注盯着盒子里的蝴蝶。
她不喜欢华丽夸张的风格,旗头很少戴黄金珠宝,而是常用当季鲜花或者蚕丝绢花。戴久了花,即使晚上不施粉黛,离得近了仍能闻到阵阵花香。
他们离得太近了,贾尘越来越热。
他恨不得用尽全身内力让蝴蝶立即振翅高飞。
“我心跳得好快,”琅妃突然说道。
说完了她有点不好意思,眉眼低垂。
贾尘:“我也是。”
“也是什么?”她问。
“心,”贾尘指了指自己,“跳得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