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再次转过。
此时已是下午。
炭治郎的外衫做枕头,善逸的衣服当被子,伊之助醒了过来,那双绿宝石般的眼睛眨了眨。
【啊——!】在想清楚发生了什么之后,他一个跟头迅速翻起,咆哮声已经自喉咙中爆发而出!
善逸顿时一颤:【呜哇!他醒了!】
【一决胜负、一决胜负!】浑然不知自己才受过人家的照顾,伊之助挥舞着拳头,撵着人满山跑。
【真是…】善逸苦着脸,只能撒腿狂奔:【一醒来就这个样子,我最受不了的!】
忽然看见前方的同伴,他眼睛噌地亮起,迅速躲在了————照子身后。
【啊,醒了…】
看着眼前突然隆起的土堆,再看看抱着石头、扒拉泥土的几人,伊之助脚步一顿,言语中带着几分不解:【你们在干什么啊!】
【在下葬啊。】炭治郎回答道,他极其自然的吩咐道:【伊之助也来搭把手,宅邸里还有被杀了的人。】
【生物的尸骸埋起来又有什么意义?】完全不能理解炭治郎的意思,额头还带有伤的伊之助满不在乎地一挥手:【我才不干!比起那种事,快跟我决斗!】
晓星尘搬石头的动作一顿,看着伊之助的眼神很是奇怪:{这孩子……}
【是吗?】炭治郎听到他的话目光担忧的看向伊之助:【你是伤口疼所以做不到吧?】
这句体贴的关心落在伊之助耳中却犹如晴天霹雳,他眼角抽搐了一下,缓缓开口:【哈?!】
躲在小女孩身后的善逸听着两人的对话,抽搐了一下嘴角:{这两家伙不行了,全都有问题。}
晓星尘目光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赫发少年:{炭治郎,在说什么啊?}
【不,没事了。】尚且不知道自己踩了雷的炭治郎浅笑语气温柔的说道:【每个人能承受疼痛的极限是不一样的,要把死去的人搬出宅邸外面,然后挖土埋葬起来,还真挺辛苦的。】
【有善逸、星尘还有孩子们的帮忙,没关系的。】
被点到名的“孩子们”没有一人敢看向这边。
目光飘忽不定,清的额角滴汗:{对话脱节了。}
{对话脱节了。}正一低着头,心中的想法与清如出一辙。
【伊之助休息就好了,抱歉刚才强迫了你。】
青筋自额头暴出,在看见把头扭到一边的晓星尘发出一声轻笑之后,伊之助心中积压的怒火到了极限————【哈?!】
气的几乎七窍生烟,他咆哮道:【你可别小瞧我了!别管是一百人还是两百人我都能给你埋了!我要埋的比所有人都多!】
蓝景仪抽搐着嘴角:“激将法,妥妥的激将法。”
“这人脾气真爆。”
埋葬完了宅邸中的所有人后,屋前的空地也已经被夕阳映照成了橘红色,晓星尘站在薛洋身旁安静的等待着站在坟前双手合十,正在为逝去之人祈祷的几人。
【额啊— — —!】打破平静的是伊之助的嚎叫声,晓星尘看着带着野猪头套,高吼着,一头撞向坚硬树干的伊之助无奈的抚着额头。
一下还不够,他端详着眼前的树杆,像锄地一样,他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树杆,半点不停。
【那个人干什么呢?】年幼的照子满眼好奇的看着用头撞树的伊之助,似乎颇为好奇。
【不可以看。】年纪最大的清就站在她旁边,阖着眼,一滴汗自脸颊滑下。他神情微妙低声道,引得旁边的正一赞同地应了一声。
【快下山去!】自日落的璀璨光辉中飞出,黑羽被落日的余晖映照得金黄,炭治郎的鎹鸦天王寺盘旋在半空中,传递着信息:【快下山去!跟我走!嘎啊!】
正在试图锻炼铁头功的伊之助猛然上前拦住一行人的去路,在几人诧异的目光中,他握紧了拳头看着炭治郎:【我们的战斗还没有分出胜负呢!】
看着纠缠不休的伊之助,炭治郎没有应声而是目光关切的看着他:【你已经累了吧?先下山去吧。】像是想起了什么,他露出一个宽和的笑容:【还是已经没有力气下山了?需要我背你吗?】
听着对方关切的话语,伊之助瞬间炸毛:【我才没累! 你给我等着,我要比你们谁都快下山!】
好不容易解决一个问题,临到山脚,善逸又出了状况。
【不行!不行不行!】听到要和正一分开善逸如遭雷击,他双眼含泪,语无伦次【正一不能走!正一很强的,正一要保护我!】
没经历过先前善意的魔音催耳,晓星尘人都快傻了,伸手捂住薛洋的耳朵他怔怔道:【我、我记得之前他还不是这样的啊…】
已经深刻了解善逸性子的炭治郎,扯着人的后领将人拉了起来怒声道【正一很不情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