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剑落霜天?】听见陌生的名字,炭治郎有些呆滞:【那是什么?】
转过头看着炭治郎疑惑的模样,晓星尘轻笑道:【我刚刚那招的名字,叫做剑落霜天。】
眼下口中的食物,炭治郎惊叹不已:【好厉害,竟然是星尘自己创作出来的吗?】
点了点头,已然将食物全部吃完的晓星尘站起身体,拍拍双手清理灰尘,转头看着小口吃着饭团的少年,他突然说:【炭治郎想要学吗?】
【诶?!】话题转的太快,炭治郎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对方含笑的表情,他指着自己不确定的说道:【我吗?】
晓星尘嗯了一声:【我的剑法全套叫做霜华剑法,嗯……除了剑落霜天,其它的剑招我都可以教给你哦。】
【虽然没有灵力,威力会减弱,但或许危难时刻可以帮助你哦。】
{霜华剑法,说起来,星尘的那把剑似乎也叫霜华呢。}
两三口将剩下的饭团吃完,炭治郎一骨碌站起身体,激动道:【好啊好啊,那真是谢谢星尘啦。】
正午的阳光照耀在身上,让人格外的温暖。
晓星尘倒是真的带着炭治郎练起来霜华剑法的招式。
一边跟随者晓星尘变换动作,炭治郎突然说道:【话说星尘,是为什么要加入鬼杀队呢?】
没想到被炭治郎突然问这件事,晓星尘一顿,看着炭治郎有些不太对的姿势,他上手矫正了一下,这才开口:【其实一开始没有想着要加入的,可…】
他轻轻笑了笑:【既然我有能够保护大家的能力,自然也是要出一分力的。】
嘴上是这样说着,想起义庄的事情,他垂下眸子。心中的声音十分低沉:{哪怕是赎罪也好,最起码多少做点什么吧。}
【也就是说,只是单纯地想帮助别人啊。】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炭治郎动作一顿,神情担忧无比:【薛先生和家里人会担心的吧?】
缓缓摇头晓星尘面容温和:【不,如果是我的家人的话,他们只会支持我的决定。】
{无论是阿菁,还是子琛都是如此。}
【而且如果他们在这的话,加入鬼杀队的可能就不止我一人了。】
【诶?】
听到晓星尘说的名字,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聚焦在宋岚身上。按照宋道长的性子,还真是…
【不过,比起我,炭治郎才要小心呢。】晓星尘目光柔和的看着认真练习的赫发少年:【祢豆子姑娘,可只有你了。】
{不要让祢豆子自己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
知道他的未尽之言,并未停下练习的动作炭治郎点点头:【我会好好努力的!】
“完全误解了意思啊…”
晓星尘很是无奈:【我的意思是,炭治郎小友不要太勉强自己。祢豆子姑娘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她不能再失去你了。】
【炭治郎已经很努力了吧?】
因为这句话炭治郎僵在了原地,赫色的瞳孔蓦然放大———淡淡的薄雾中,站在对面的黑发少年面容温柔:【虽然是长子,但是有时候也可以稍微不用崩得那么紧。】
一只温暖的手落在了头顶。他听见柔和的声音轻轻道:【稍微让自己轻松一小会也没关系的。】
有的时候温柔的话是最容易让人落泪的,因为它能够一下子击中人最柔软的地方,比利箭都要精准的多。
{真是狼狈啊,居然让人安慰…}但是,心中却像是忽然有了依靠一样,炭治郎赶紧低下头———眼泪已经快要夺眶而出了。
“炭治郎,真的已经很努力了。”
每一天,每一天,都非常拼命了。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说起来,每天都吃饭团,难免会有些腻。】
巧妙的转移话题,晓星尘捡起地上的刀,笑着道:【明日就不麻烦鳞泷先生了,我来做点不一样的吧。】
道长做的菜…
阿菁抽了抽嘴角,君子六艺,晓星尘每样都都会,甚至连医术都有涉及,但唯有一点一塌糊涂,那就是做饭。
每次做饭厨房都像是被土匪洗劫过一般,乱七八糟的,虽然晓星尘已经很努力的在改进了,但菜的品质和味道却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虽然后来也改善了很多,最起码能入口了。但是吧,那种难以形容的味道,真的是深深刻进了她的脑海里啊。
但让人意外的是唯有一道甜食做的很好,那就是酒酿圆子,虽算不上十分好吃吧,但和以往的菜比起来,实在是正常的多了。
显然魏无羡也想到了这件事,回想起起之前和阿菁共情时,那道菜的味道,他的面容都扭曲了一瞬:“小师叔做的饭菜,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啊。”
怎么说呢,他真很难以相信,居然真的有人可以将酸甜苦辣这四种味道,聚集到一道菜里。
但是吧,让他更惊讶的是,虽然晓星尘做饭难吃,可薛洋做饭却令人意外的好吃。
【刀很容易折断。】
一日晌午,屋前的空地被映得满地金黄,鳞泷左近次同炭治郎和晓星尘相对而立,严肃道。
{鳞泷先生一开始这么和我与星尘说过。}
{虽然很能承受纵向的力量,但是很难承受横向的力量。}
画面中出现了一把泛着凌厉寒光的刀,在一转鳞泷左近次握着刀,只一下,用竹子和稻草做的模拟器材便已笔直地断开。
随之而来的还有炭治郎的心音:{用刀时,要笔直地用力。}
{刀刃的朝向和挥刀时用力的方向必须完全一样才行。}
{而且…}看着眼前怔怔的两个少年,鳞泷左近次指指刀:【如果让刀破损,也就是折断刀的话,你们的骨头也会折断。】
{他微微威胁着我们说。}
看着炭治郎丰富的表情以及晓星尘抽搐的嘴角,金凌忍不住笑出了声。
太阳逐渐升起。
苍翠茂密的竹林中,两人立于此处。炭治郎拿着刀站在距离鳞泷左近次几寸的距离,而晓星尘则是站在一旁观战。
下一刻画面猛然旋转,只听得一声痛呼,炭治郎便已经摔在了地上。
{今天是摔跤祭典,是为了不论变成怎样的姿势,都能减缓冲击并迅速站起来的训练。}
少年从地上站起,拿着刀再次冲着前方的老者而去。
{我拿着刀,带着砍中鳞泷先生的决心面对他。而与之对立的,鳞泷先生则是两手空空。}
见鳞泷左近次毫不费劲地将炭治郎掀飞,欧阳子真呆若木鸡“好、好厉害…”
{但他实在是强得不像话,我总是会被他丢出去滚在地上。}
屏幕外的众人齐齐叹气,身经百战的老者,岂是没有经历过战斗的炭治郎所可以敌对的呢。
{但是星尘真的比我厉害很多,我根本碰不到鳞泷先生,可他却可以接下鳞泷先生很多招。}
画面中晓星尘面容严肃,同鳞泷左近次一来一回的过招,即便是面对身经百战的老者也丝毫未见下风。
{之前鳞泷先生也有和我说过他们那天晚上出去后星尘杀了三只鬼。}
{真的好厉害啊……}
{星尘每天除了训练还要练习握刀的姿势,鳞泷先生说,那是因为星尘握刀时会带上用剑的习惯,而刀和剑是不一样的。}
竹林内晓星尘双手握刀,而鳞泷左近次则是早一旁指导,时不时上手纠正。
{不过我真的很好奇星尘之前究竟是做什么的,星尘之前交给我的剑法,虽然看起来简单,但练起来也真是十分的不容易啊。}
{鳞泷先生还说,星尘要将剑和刀融会贯通,要在用剑或用刀时及时将刀和剑切换,还不能弄混。}
{所以每天晚上星尘都要抽出时间一边巩固着用刀时的方式,一边在练起剑法。}
月光如水,照耀在山中。
在这朦胧的夜色之中,晓星尘手握霜华练着剑。
{这么说起来,星尘真的很辛苦啊,而且……}
又是一天晚上,炭治郎手里抱着一个木盆其中装着水,正迅速的往屋子里跑去。
灯笼中的烛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暖黄色的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薛洋躺在被褥中面色苍白紧紧地皱着眉,身体也在止不住的颤抖,晓星尘跪坐在一旁将手中只剩下一些底的药碗放下,又将地上水盆中的毛巾拧干,而后替他擦拭着额间不断渗出的冷汗。
炭治郎在另一边目光担忧的看着面露痛苦的薛洋,他抬起头似乎在和晓星尘说些什么。
{薛先生不仅每天要喝很苦的药,每月还会有一两天病发,星尘也没有说是怎么回事,但每次薛先生病发之时,平时很冷静的星尘都会红了眼眶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一样。}
“残魂之痛啊…”魏无羡轻叹一声:“我大概猜到小师叔是怎么活过来的了。”
听到他的话江澄蹙了一下眉:“残魂?”
魏无羡点着头解释道:“应该是薛洋割了自己的魂,给小师叔补上了。”还真让他找到办法了。
“还真是个疯子,这个办法都能找出来。”
金光瑶无声的勾了勾唇,疯子…?
是啊,成美一直都是疯子,自从晓星尘自刎后他就一直处于不清醒的状态。没日没夜的研究手稿,翻找古籍。一次一次的尝试招魂,而后又一次一次的失败。
后来在被蓝忘机刺了一剑被苏涉救走后更是不顾及自己的伤,拼死将晓星尘的尸体抢走。后来成美找到了一个记载着补魂的残籍,只是却需要另一个人的魂魄来补。
他一直都知道这件事,当然有劝阻过,但怎么可能有用呢?
真能听进去别入说的话,那就不是薛洋了。
后来他一气之下就没有再管了,一直到死他都不知道成美究竟有没有成功,但现在…
轻轻笑了笑,金光瑶面色不改:成美啊,你得偿所愿了啊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