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懿宁叫南枝出去了,靠在软榻上闭眼假寐,思绪却慢慢飘远......
“朕告诉你!以后朕的后位和温祁没关系,更和你的温懿宁没有关系,你就乘早打消这些不该有的念头,明白了吗?”
“陛下。臣妾是无辜的,祁儿和宁儿更是无辜.....陛下,你为什么不信臣妾,为什么!”
“来人!杀!”“母后!不要...不要....!”梦里的孩童亲眼看着自己的娘亲的头颅滚落在自己的脚下,就那么血淋淋的,血淋淋的......
“不要......不要!”温懿宁惊醒,梦很长,看了眼四周,却看到了冷卿昭和杨县令,冷卿昭拿来手帕给她擦了额头上的冷汗,出奇的一言不发,“差一点......就差一点......母妃说的......唔,”冷卿昭捂住了温懿宁的嘴,让杨县令出去,看他彻底离开,才松开手,叫张垣关了房门。
“公主殿下,隔墙有耳,还有.....你这是水土不服,生病了,刚才你应该是又做梦了吧。”
温懿宁解下自己腰间的玉佩,那是她母后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了,她哭了,眼泪落在玉佩上,冷卿昭没见过她哭,他可以很肯定,没有见过,冷卿昭坐在床榻边,抱住她,就像前两天在马车里那般,安慰她。
“我明明......可以救她,只要我死,只要她替她挡了她就不会死......不会死......”温懿宁靠在冷卿昭怀里哭了,她再怎么有手段,说到底不过是个没有娘的孩子,那是最疼她的母后啊,可是却死在她面前,倒也不是她想看,是那先皇强行叫人压着两个孩童目睹了全过程,这一直都是温懿宁心中最难以过去的坎。
冷卿昭的下巴轻轻放在她的头顶,“公主殿下,不得不说,你的确是臣见过最勇敢的女子,臣发生,有勇有谋,虽然总爱与臣作对,但是......我们回去好不好,你也可以试着重新依靠我。”冷卿昭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他心爱的女孩子因为梦魇所折磨自己,他又怎么会好过,一切都是有迹可循啊,每个人都说她视人命如草垛,可没有人在乎她小时候经历了什么。
温懿宁从怀里出来,擦了擦眼泪,“不,只要我还想要这皇位一日,你我就是对立面,”温懿宁很清醒,她不会让这些情情爱爱牵绊住自己夺位的计划,谁都阻止不了她。“母后说得对,这皇位最适合的人是我温懿宁,从不是别人,哪怕是本宫的哥哥,”温懿宁的眼神恢复了那股清冷,先皇后本就是想将她培养为下一代的君王,女子又何妨,有勇有谋才是主要不是吗?
冷卿昭看着逐渐平静的温懿宁,轻咳,“那就好,不然本王还以为要少一个对手,那倒是真的无趣了许多,还有你把你这个新捡回来的人送出去,本王不喜。”
本来冷卿昭只是想进来与温懿宁商讨一些事情,谁能知道那什么墨武竟拦着自己不让自己进,非得说什么让南枝通传一声,要不是后面听到了温懿宁梦魇的声音,恐怕这小子还拦着自己呢,只是进来没想到温懿宁是得了温病,叫了郎中诊治,才知道竟水土不服了。
温懿宁有些不满的看着冷卿昭,“什么叫捡回来的,本宫那叫日行一善。”
冷卿昭被气笑了,果然人在无言以对的时候真的会笑,“日行一善,然后你就杀了那么多人?公主殿下,你也该控制一下了,难道你想变成先皇那般的人吗?”
温懿宁听到冷卿昭这么说,瞪了一眼他身后的张垣,张垣不自在的挠头,瞪我作甚,我不过正常给我家王爷讲你的行踪而已,当然,张垣嘴上可不敢说,只能悄悄的,倒是让冷卿昭察觉了温懿宁的小眼神,挡在两个人中间,正好隔开了温懿宁的视线:“公主不必蹬张垣,他当时只不过给本王随口一提而已。”
冷卿昭看着还杵在那里跟个杆一样的张垣,眼神示意他,还不走等着挨打吗?张垣赶紧出去了,结果刚出去就跟南枝碰了面,南枝可不客气,拉着张垣就走,张垣想叫自家王爷,还被墨武捂了嘴,天啊,谋财害命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