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夏泠澈很明显的察觉到身旁的alpha呼吸一重,于是狡猾的兔子在恶狼看不见的地方,无声地漏出一个得逞的笑容,正他欲离开,可忘了恶狼终究是恶狼,怎么会允许小兔子那么轻易离开呢。
俩人傍边就是沙发,当夏泠澈往后退时,云辞逸一个动作,将夏泠澈压倒在沙发上。
好巧不巧,沙发的扶手刚好支撑着夏泠澈的腰,而夏泠澈今天又刚好穿着比较宽松的衣服,衣服不小心卡在半山腰上,因此露出了那柔韧、纤细的腰,仿佛一只手轻轻一掐就断,它很漂亮,在沙发扶手的作用下,形成了一个完美弧形。
在云辞逸炽热的注视下,最终,夏泠澈浑身开始变得又红又烫,他不自在的偏过头,眼里有着淡淡的水雾,殊不知,一切在云辞逸看来得色情极了。
夏泠澈知道对方的理智就剩那么一点了,却还故意娇声道:“哥哥……”不知道得还以为云辞逸把他怎么了。
云辞逸俯下身,凑近他的耳朵说道:“我有没有说过不要叫哥哥,嗯?”
完蛋了,最后一个“嗯”勾得夏泠澈心慌意乱的。
说实话夏泠澈一开始真的以为他不喜欢被叫哥哥,后面发现他哪是不喜欢,分明是喜欢得要命。
夏泠澈继续加把劲,答非所问道:“哥哥难道不让我做你唯一的小孩子吗?”声音软软的,还似有似无带着点哭腔。
云辞逸彻底失笑,道:“那作为哥哥唯一的小孩子,不乖是不是应该受到惩罚?”
太撩人了,之下,夏泠澈不仅腿软了,腰也软了,他努力支撑着,才不让自己塌下去。
云辞逸既然那么配合他,那他也不能示弱,语气就像天真无邪的小孩子一样:“那哥哥打算怎么惩罚呢?”
夏泠澈在只有俩个人的场合就没带美瞳了,这时他还故意圈住云辞逸的脖子,并用那水雾迷漫的蓝眼直勾勾地看着对方。
云辞逸从校运会那会起,就发现身下的人骨子里其实透着点恶趣味,也许可以用天生反骨来形容,只是所有人都被那天真无辜的外表给迷惑了。
不是云辞逸定力不足,是因为太过渴望、太过喜欢,导致对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勾得他心慌意乱、小鹿乱撞的。
俩人的心意一眼就看得出,但没确定关系就是没确定,云辞逸也不能做什么,再下去擦枪走火什么的可不敢保证,但小小的惩罚还是可以的,他轻咬了对方的耳廓,然后又意味不明道:“这只是开胃菜。”说完,起身,留下夏泠澈一个人在这里,往厨房走去。
夏泠澈回过神来,那紧绷的腰终于软了下来,紧贴着沙发。
夏泠澈伸手小心翼翼地触摸着被云辞逸咬过的耳廓,那仿佛是一个标记,比临时标记淡,却又比临时标记更加私密、色情。
夏泠澈的脸如同娇艳的玫瑰刺破出鲜血来,哪怕每次自己的目的都达到,可最后都是自己被云辞逸吃得死死的。
菜似乎是提前让人准备好的,云辞逸热了一会,就回来了。
俩人都默契得不提刚才的事,如果撇开夏泠澈红晕迷漫的脸,似乎真的什么事也没发生。
下午云辞逸带着夏泠澈去看了上次种下的白玉兰种子。
云辞逸细心讲解着:“白玉兰半个月就能发芽。”
夏泠澈蹲下身,小心翼翼触碰着那嫩绿的芽,感受着那脆弱却又顽强的生命力,成就感涌上心头。
云辞逸也跟着蹲了下来,说道:“白玉兰长得很快,一俩个月就要施肥松土。”
夏泠澈看着四周的玉兰林:“那么多白玉兰,一棵棵栽培不容易。”
云辞逸:“嗯,最年长的一颗十五岁。”
夏泠澈:“十五年前?”
云辞逸轻轻抚摸着:“三岁时和爷爷一起种下的。”
“那有多高啊?”夏泠澈似乎对此很好奇。
云辞逸起身:“走吧。”
俩人没走一会,就停下了脚步。
这棵白玉兰树越有五米高,树杆粗壮,俩三个人张开手才抱得刚刚好,他往郊区的中心生长,不进到郊区内部,很难发现他的。
夏泠澈似想起什么,说道:“我记得上次那天晚上我闻到了一股很香很浓很舒心的白玉兰香味。”
身后的人动作一顿,突然,就见对方转过身问:“唉,云辞逸,那不会是你的信息素吧?”只是夏泠澈问的第二遍了。
夏泠澈本带着打趣的意味,结果却看到对方眼中闪过一丝异常,不过,对方很快又恢复原状,义正言辞说道:“不是。”
夏泠澈见对方否认,反正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便没去追究那一丝异常了。
后来,云辞逸又带了夏泠澈逛了逛郊区,夏泠澈也从云辞逸知道整个郊区的来历。
沼城在好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军阀统治,而云辞逸的爷爷刚好就处于当年赫赫有名的军阀世家,和他的父亲那一辈不同,他凭一己之力结束了沼城的军阀时代,接受了国家的招安。
他从小就喜欢山川河流,当时看到这一片山,觉得哪哪都好,又在这附近遇到了自己的omega,于是,大手一挥买下了整座山,后来,国家城镇化,爷爷拒绝了,因此这里就慢慢变成了城市外的郊区了。
爷爷为了讨自己omega的欢喜,建造了一大段娱乐项目,也有一些比较文艺的,后来,云榭江渐渐扩大涉及范围,只不过,这里只允许一些亲朋好友来玩,归根结底,这里还是属于私人的。
夏泠澈玩了一个下午,寒冷的冬天硬生生把自己玩得出汗了,在云辞逸的建议下,夏泠澈拿上云辞逸准备的衣服洗澡去了。
和上次一样,衣服刚刚好,和暖很舒适,夏泠澈没多想,觉得那么久的朋友了,知道自己穿多大的衣服很正常。
夏泠澈边擦着头发,边走向餐厅,云辞逸已经准备好晚餐了。
夏泠澈正坐下,手中的毛巾就被拿走了。
云辞逸:“头发湿,不舒服,过来我帮你。”
夏泠澈没拒绝,坐在沙发前的毛毯上,任云辞逸帮他擦着头发,云辞逸的的手指隔着毛巾掠过夏泠澈每一根发丝,也许是早上没睡够,也许是云辞逸擦得太舒服了,搞的夏泠澈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