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能生气?”虞承杉甩开他的手,怒气堆积在一起彻底爆发,“单霖灼我是不是给你好脸了?是不是真把我当甲方了?和我说话很费劲是不是?告诉我你需要帮助很难是不是?”
单霖灼见虞承杉真的发了怒,手足无措的站起来转了几圈,又不敢擅自靠近,只能不断认错,“不是,哥我再也不敢了……”
虞承杉:“什么不敢?我看你不是很敢吗,你敢瞒着我,出什么事都不告诉我,那就别让我在这种地方见到你。”
“不会了!不会有下一次了。”
虞承杉无言,他自始至终只有一个意思:单霖灼可以有下一次,下下次,只是他要一个知情权而已。
只要单霖灼开口,有什么事是他解决不了的呢?
可虞承杉不知道,他对于其他人也许是保命符,对单霖灼来说却是紧箍咒,无时无刻不在耳边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在一个本就一无所有的男孩身上能索要到的,无非就是真心罢了。
虞承杉现在要一个知情权,未免太让人为难。
“你会有下一次的。”虞承杉很无情的挖苦,“你只是会藏的更好,不会让我发现。是吗?”
他琥珀色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单霖灼,Alpha站在原地没动。
虞承杉突然觉得很荒唐,他什么时候做过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今天我来,你是不是很厌烦?”
“我们就该例行公事时再见面是不是?”
“在你眼里我算什么?目无权法的有钱人?剥肤椎髓的资本家?”虞承杉哼笑一声,灼灼目光依旧没有从Alpha身上移开:“在你眼里我很不耻是不是?”
单霖灼几乎说不出话来,他越来越不正常了,眼前渐渐蒙上一层雾,要眨几次眼才能清晰一点,“......b”
“你想让我不插手也可以。”虞承杉自顾点头,嘴角勾起近乎是刻薄的笑意,他语气很冷淡的说:“只要你敢承认那晚你想的不是我,我绝对不再多管闲事。”
虞承杉没有说具体哪晚,但他们本来就没有拥有过几个夜晚,所以单霖灼瞬间就明白虞承杉指的是他在大平层留宿的那天。
记忆犹新,他纠结和痛苦的起源。
耳热,心冷,单霖灼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血色褪去是苍白的皮肤。
他几乎没力气启唇,舌尖抵着齿间,从缝隙中哆嗦的抖出几个字:“你都知道了……”
他没有问虞承杉怎么知道的。他甚至不怀疑虞承杉是否只是在套话,单霖灼只知道,他还是没能藏住。
本以为藏起心思就能留在他身边的。在暗恋这件小事上,单霖灼完全是个彻头彻尾的学渣,刚上考场就被告知失去考试资格,他的钻研精神全然没了用武之地。
是完全失败。
他的反应太可怜,高大的体格完全没有威慑力,像只偷吃骨头被抓包的大型犬,虞承杉忍不住心软,可要让他长记性还远远不够。
虞承杉总觉得单霖灼是将他看作莲上观音寺中神佛。庙里烧香求个心安,请神入门大可不必。
若不挫挫他的硬骨头,就永远别想听见他心里想了什么。
他想了想,谈论天气般随口道:
“单霖灼,你喜欢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