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承杉无语：“你的关注点就在这里？”

他难道看不见他脖子上戴的蓝宝石项链、腰间的提花布和牛皮革腰带、还有胸口的贝母胸针吗？

他精心挑选的首饰和衣服，在他眼里还不如一件丑的让人心颤的羽绒服？虞承杉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审美受到了严重打击。

“在你眼里是不是所有衣服都只有保暖这一个作用？”

单霖灼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的说：“可是哥好漂亮，无论穿什么都很可爱啊？”

两分钟之后，虞承杉窝在黑色羽绒服里，脸有些红扑扑的，心想：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单霖灼暂时离开，会议室只剩他一个人，羽绒服拉链拉到最顶端可以将他的半张脸都遮完，虞承杉下巴偷偷往下缩了缩，闻到了心心念念的木质香气。

红毛见单霖灼只穿着件毛衣匆匆回来，还以为他在路上遭人欺负了，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兄弟，你的衣服呢？不会被抢了吧？”

单霖灼一边穿外套，一边回应：“给别人穿了。”

“哦。”红毛松了口气，又神神秘秘地凑过来，“欸，我刚听说外面来了个特好看的Omega，你在外面有没有碰到？”

单霖灼低头整理着衣摆，淡淡回道：“没有。”

红毛还想追问，单霖灼已经转身朝门外走去。

不一会儿，会议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单霖灼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虞承杉看着他：“跑什么？”

说完看见了单霖灼新穿上的外套，土黄色和芥末绿拼贴设计，下摆还莫名其妙的收紧，穿上后整个人看上去像一颗行走的米其林轮胎。

被丑到说不出话来的虞承杉：“......”

单霖灼摇了摇头没说话。只是走近坐在虞承杉身边。

“怕我走了？”

单霖灼一僵，“没有。”

“嘴硬。”

虞承杉说完又淡淡凝他一眼：“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从一开始，虞承杉就在等单霖灼主动开口向他求助。

可单霖灼做了什么呢？

像小狗一样围在他身边转，一会替他擦手一会给他添衣，看似热情实则不给他开口质问的机会，绝口不提他闯的祸。

这话虞承杉本来不想问，可他左等右等，等来一只被擦干净的手，等来一件丑衣服，就是等不到单霖灼一句示弱。

在知道单霖灼被造谣时，虞承杉没有让李助立即处理。

手机就放在手边，他在办公室处理公务从下午两点到晚上十点，直到手机因为电量耗尽而关机，都没收到单霖灼的电话。

对单霖灼来说，这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吗？是不值得告诉他，还是觉得他不可靠？

紧接着虞承杉就收到李助的消息，告诉他单霖灼因为用信息素攻击同学而被关进管制所。专门关押Alpha的“社区”。

原来单霖灼并不是不在意，他只是不相信虞承杉而已。他宁愿被关进管制区，一举一动被人监视，都不愿意给虞承杉打一通电话。

管制区建在一片荒山，一路上的遇见的树比人还多，虞承杉差点以为自己是来监狱探亲。

他无法不生气。

如果现在面对的是另一个Alpha，在虞承杉知道他被关进管制区之时就是合约结束之日。

“单霖灼，”虞承杉耐着性子再问一遍，“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不许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