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s你不是也在叫……]
[对不起,不叫花名可能没人知道是在说谁()]
[?我担还没有糊到这种程度!]
[睦头线下确实和节目里不一样,真的很会营,开始怀疑节目组恶剪]
[如果单人镜头量第一也叫恶剪。。]
楼主 [我在现场我来说,睦头真人亲切度比屏幕里提高120个百分点,举着别人名字和他打招呼也都会回应。因为年轻所以很有精神,目前已在我面前经过三趟]
[这是在干什么,jpg]
[笑死我也,和他告别之后打算走,结果眼睁睁看着他又从宿舍出来跑回练习楼了,过了会然后又出来]
[实心原木的世界我们人类是不会懂的]
[我独自生活第二部,我独自往返]
[我不行了。再等不到27我就走了]
[差点忘了,本来这栋楼是在说27来着]
楼主 [我准备走了。刚才睦头又回练习楼了,路过我们这的时候他欲言又止.jpg,有个姐妹问怎么了,他说有几位选手打算通宵,让我们不要再等了。]
[什么报信鸟]
[睦头(传话版)]
[通宵?这不是才第一天]
[三秒内,我要这些卷王的全部名单]
……
同一时刻,“卷王”之一的陆择栖瘫在地板上一脸生无可恋。
钟表的时针移动到“4”“5”之间,朝阳为天空染上的色彩尚未搅匀,短暂的休息过后,他捶打几下酸痛的小腿,强撑着站起来,进行新一轮的练习。
他面朝墙面镜站定,身后的房门忽然扯开一道缝隙,一丝凉风趁虚而入。他打了个寒噤,未来得及回头望去,便已经在镜子中窥见对方的身影。
这个时间,会一声不响地出现在门口的人,据他所知只有一位。
“早。”陆择栖飞快转身,抢在对方开口前率先打了句招呼,笑容清爽,“我也才来不久。”
“骗人。”林育睦扫视一圈,最后才将目光定格在他身上,毫不留情地识破他的伪装,“你通宵了?”
“算是吧……”陆择栖心虚地移开目光,却被毫不费力地追上。林育睦抱着笔记本电脑进入屋内,视线在他脸上停留片刻,很快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夜奔》仍在播放,他突然忘记之后的舞步要怎么跳,只好一动不动地定在原地,看着对方熟练地将电脑插上电源,开机,打开文件,靠着墙坐好,将摊开的本子放置在膝盖上……
“怎么了?”林育睦拔下笔帽,疑惑地看向他。
“没事。”他摇摇头,将视频倒回原处继续练习,努力忽视蜷缩在墙边的身影。
陆择栖很快便适应了两人共处一室的现状,可以专注于练习。
他丝毫感受不到有视线落在身上,林育睦虽然就坐在旁边,却完全不看他,只是埋头做自己的事。
下一次休息时间到来后,他忍不住悄悄过去,佯装随意地问起:“你在看什么?”
“走位。”林育睦往旁边挪了一点,在电脑前让出半个空隙,陆择栖顺从地坐下,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本子上。
“……这个是?”陆择栖指了指上面的涂鸦。
“我打算画下每个人的走位。”林育睦簌簌地翻动纸面,笔记本的每一页都被各种形状的符号和杂乱的线段填满。
他将视频进度条拖至中间一点:“你看这里,最后面那个人完全被挡住了。”
“啊,真的。”陆择栖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完全看不到他。”
“这段一共十六秒,连C位都轮换过一次,这个人的站位却没变过。”
“明明在却不能被看到,和舞台上消失没什么不同。”林育睦用笔尖轻轻点着纸面,洇出一个原点,“我在想办法把这里改掉。”
十六秒……陆择栖凑到屏幕前,心想这可真长,比他站C位的时间加起来还要长。
注意到他在认真看,林育睦再次将视频倒回去,重复那一段。陆择栖仔细盯着队伍最后方的那一点,不由自主地在心中默默数起秒来。
七……八……九……十——
在他沉默不言的一刻,困倦像一位飞扬跋扈的国王,瞬间攻略了他所在的这片疆土,他无可奈何地臣服,在不知不觉间坠入了黑暗。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枕在林育睦大腿上,脑海短暂地陷入空白。
记忆成功衔接完毕,陆择栖痛苦地捂住脸,拼命为自己失礼的行为道歉。
“比起这个……”林育睦错开目光,轻飘飘地将这件事揭过,主动提起其他的话题,“你们组,昨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嗯?”陆择栖迟疑了一下。
“没事当然最好,我只是觉得你有些不对劲。”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从决定一公队伍和曲目之后。”
“要说有没有什么事的话……”陆择栖埋下头,很轻易地便回想起昨天在这间练习室里发生的一幕幕。
规则严苛的分组和选曲、分part时的各执己见、由细节动作引发的冲突……之后他又不得已开始学习扒舞,满楼抓逃避练习的组员,尝试自学完全不擅长的舞步,最后竟然还在练习室里睡着了。
真实漫长的一天。
“拿到的part很难”“被推举为队长,但没有成一件像样的事”“担心做不好,害怕让大家失望”……无数的抱怨在体内翻来覆去,话一到嘴边就灰飞烟灭。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算了。”或许是见他太久没有应答,林育睦轻轻叹息,像是把一种不稳定的东西吹散,愁绪蔓延空中,“今天晚上,你能不能把小组练习结束后的时间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