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调的酒,调酒师送至她面前。
积雪抿一口,清甜,后劲挺烈。
还要继续,被明武按住了,“不能继续了,先生要怪。”
积雪觉得奇怪,文森特从没定过这规矩,欲要反驳,他冷淡出声,“你可以给先生打电话。”
一板一眼,积雪有理由怀疑,他在报复。
消遣不了,查看旧观念的大体情况后,积雪离开,夕阳要落未落,天际线橙蓝交替,天空有种轻盈清透感,车开在鳞次栉比的城市森林。
积雪靠着车窗,微风拂面,心境也感静美。
去扫货,各大商场,逛到脚走不动,才打算往回走。
车里,积雪问明武,“他回去了吗?”
明武开车,语气不咸不淡,“我一直在你这儿,怎么知道。”
“……”好一个气性大的明武。
不再问,回去了,脱掉高跟鞋,放松下来,问女管家,“先生回来没?”
“商小姐,先生在书房……”
不等她说完,积雪哦一声,就往楼上走。
书房,她抬起正要敲门的手停住,里面传来交谈声,隐隐约约,听不仔细。
不喜欢听墙角,积雪离开几步,靠着栏杆等在那儿,好半响,都没见人出来。疑惑着往房间走,换衣服,卸妆,将头发盘起来,用抓夹固定。
再出门,看见那书房里的客人往楼下走的背影,一个男人,穿西装,中年模样,体型倒还挺健硕。
“站那看什么?”
文森特声音传过来,他站书房门口,挺好看的画面。
积雪提唇角,“等你来着,哪知有客人。”
“出去玩了?”
他往这边走,瞧她素净的脸,年纪显得更小了。
积雪挽上他臂弯,两人往楼梯下走,“逛了好久,都逛累了。”
文森特潇洒得很,“是吗,叫按摩师过来给你按按?”
积雪没他那么潇洒,但是她矫情啊,“不是有现成的吗?”
他轻嗤:“把我当苦力,使唤我?”
“我可是你女朋友。”
“哦,对,女朋友能奴役人了。”
“小气,我今天给你买了礼物的。”
文森特嘴角含笑,“行,收买成功。”
看来他很想要礼物啊。
夜晚,积雪捧着礼物奉上。
一件长款睡袍,当时她在商场看见模特身上穿着的时候,就觉得,他穿一定更好看,迷死人不偿命。
文森特瞥眼,这种东西他没有十件也有八件了,不过他知道不去拂了这小女孩的好意,接受时脸颊挂着笑,夸她:“眼光真好。”
然后她就摇起小猫尾巴了。
趴在沙发上,让他给按摩。
“快点,快点,不能食言。”
单薄的不像话的裙子堪堪只遮住她大腿根,白的耀眼的腿晃在眼前,文森特目光比刚刚灼热几分,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慢慢俯身。
积雪感到那手摸在自己腰上,不过那可不是按摩的力度。
顺着背脊滑上去,又顺着滑下来,探进了裙摆……
“楼芥安!”
积雪夹紧双腿,心乱如麻,这人是在按摩还是揩油?
文森特淡淡地笑:“在呢?”
他俯身贴上她整个后背,耳鬓厮磨,“按摩就是要全身。”那手伸得更深,“我们积雪不知道吗?”
“不知道……”
积雪声音很紧绷,是她错了,竟然想让这个人给她按摩,异想天开了。
“那你好生躺着。”
“我来伺候你。”
积雪被抱着翻了个面,脸颊已经染成桃色。
能不能把手拿出来。
要是真做也不至于如此羞耻……
那人瞄着她的神情,眸色幽深,瞧她的别扭和欢愉。
许久……
水渍污了手,积雪心里头掀起微妙的情愫,将他拉下来,埋在他胸前,“楼芥安。”
“嗯。”
“楼芥安。”
看她埋在怀里,低头碰了碰她的脑袋,轻笑:“这么喜欢这个名字?”
连名带姓,这世上有几个人能这样叫他呢。
没法说喜欢,但不可能说喜欢。
只点头。
“以后别再叫先生。”
话音未落,女人低低唤他:“安安。”
男人显而易见地顿住。
不可置信地把人从怀里捉出来,压着眉骨,显得挺凶。
闷闷的声音从她喉咙里传出来,“你父母这么叫你吗?”
他倒是笑了。
气笑的。
显而易见,他不满意这个名字。
不连名带姓,亲昵到就像叫小孩乳名。
明知他不许,积雪还叫。
“安安——”
“安安——”
一声声,直到被悉数吃进了男人嘴里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