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达一愣,“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楼婈婈轻笑:“知道一句话吗?”
“什么?”
“女人的心思,别猜~”她笑着离开。
白数携众人站在门外,有弟子匆匆跑回来,声音急促喘着气:“堂主,来了……人就快到了!”
白数一摆手,弟子退下。
厉风致又问:“朝中哪位贵人?”
白数道:“永宁伯。”
永宁伯?!
宣国新皇即位宣布“朝堂与江湖之人不得纠缠”,违令者重责杀头,轻则没入官府。
岂不是蔑视国法……
这问题,白数也没想明白。
可人既然来了,身份又摆在那,岂有不见的道理。
所做为何,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句话,说得众人心思各异,气氛又陷入诡异的沉静。
正这时,一阵及近的“哒哒”声打破僵局,渐渐的,声音愈来愈清晰,直至黑色马车行到眼前。
车厢外有一位车夫,肃着脸,一身黑衣劲装,腰佩长剑,标准的富家护卫打扮。车周身,便是一群天蓝色衣的逍遥门弟子,其中瞩目的有几位黑衣。
最年轻的那位,西门信无疑。
“吁……”
一群人勒马停下。
西门信容光焕发,“诸位堂主,久违了。”
寥寥有几人点头示意。西门信见了,弯唇一笑,藏下情绪。
护卫干净利落下车,摆好马凳。
“主,已经到了。”
闻声,厉风致望着一方黑帘。
只见车帘晃动,掀起一角,一只带着翡翠扳指的手伸出,男人身型健硕,发高高冠起,一袭玄衣锦袍,腰系金镶玉带。
再瞧瞧他的面容,圆眼,浓眉,面白却稍显圆润。
所有人看着这一幕。
白数抱拳:“永宁伯,久仰!”
“久仰!”一群声音跟着附和。
永宁伯缓缓走下马车,看着这幕:“唉,我如今可不是永宁伯了。”
玄衣男子一脸温和亲民的姿态说出这句话,可众人脑子就宕机了一下,什么叫我不是永宁伯了?
“爵位已经传给我家二弟,我如今只是个富贵散人,诸位不必多礼。”他淡定地解释了一切,身旁冷面侍卫紧紧注视着一切。
传爵了。
原来如此。
可怎么称呼呢?
国法森严,白数虽对朝堂之事有些了解,但仅局限于知他是皇亲贵胄,冠有宣姓,别的一概不知。
这就有些尴尬了。
但毕竟任了堂主多年,应变能力还是有的,不知道姓名,那就避开呗。
“贵人说笑了,里面请。”他做了个请的姿势,一众人腾出条路。
“哈哈哈。”对方大笑一声,同样伸出手:“白堂主不怪我没有请帖就好,你也请!”
这话堪当冷笑话的程度,白数爽朗笑了一声,将他请进去。两人走,冷面侍卫寸步不离,紧跟着。他们走,江湖会的来宾也一圈圈跟着进去。
黑压压的人,目标庞大,很难不引人注意。
楼婈婈跟着曾达匆匆赶到,恰见到这幕,待人稀散了些,她满脸狐疑。
她问:“白堂主旁边的是?”
“就是宫中的贵客!”
宫里的?宣国不是明令禁止江湖和朝中人有牵扯么……
楼婈婈一时没想明白。
曾达说,“来都来了,去看一场去,逍遥门的人,比试定然好看。”
比试不比试的楼婈婈其实不很感兴趣,但现在,为了任务,必需得去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