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探头,眼尖地从滚筒与机体的缝隙里扯出一块黑色的破布。
五条悟:“这是什么?”
坂田银时:“也许是你的眼罩?”
五条悟:“我的意思是,发生了什么使它沦落到现在的样子?”
坂田银时:“也许是因为某天它突发奇想和猫咪一起在滚筒里跑酷?”
好了,洗衣机坏掉的原因找到了。
五条悟:“所以是你干的?”
坂田银时:“这能怪我吗?都是黑的我一把都扔进去了洗了有什么问题?谁知道那刁猫会睡在脏衣篓里啊。”
五条悟抓住了重点:“那时候一起洗的还有?”
坂田银时皱着眉回想:“你的黑裤子、你的黑袜子、你的黑校服——”
坂田银时终于想起来那批衣服都已经零落破碎寿终就寝所以被他毁尸灭迹了。
这下汗流浃背了。
坂田银时恶人先告状,“说到底你的衣服就不能你自己洗,大少爷,你一把年纪了也该学会独立了,以后记得自己洗衣服,反正我再也不会帮你洗了!”
坂田银时心虚地说完脚底一抹一溜烟地跑了,只剩下拿着碎布料的五条悟茫然站立。
“我又没怪你,”五条悟嘟囔道,“跑这么快干什么?”
再也不什么什么的这种话听起来太令人伤心了吧。
伏黑惠刷完盘子在诗络的强烈要求下先去浴室通下水道。
少年带上口罩手套,看着完全堵塞的小水道,准备伸手掏一掏。。
掏着掏着,突然一道黑色的影子从下水道钻出,伏黑惠充分发挥咒术师的职业素养眼疾手快地一脚踩碎了它。
身后的诗络同样职业病发作:“‘下水道的幽灵’,从人们对隔三岔五就堵塞的下水道的怨念中诞生的弱小咒灵,毕生信念就是把大家的下水道都堵塞——”
伏黑惠:“这种完全无所谓的设定就不要念出来了吧!”
咒灵消失后,下水道就好掏多了,伏黑惠捞出了好多头发,还都是白头发。
果然人到中年,掉头发是必然的吧。
“那必然不是我的头发,”突然冒出来的坂田银时说道,“你看都不卷!果然中年以上才是我们卷毛的舒适区!”
伏黑惠被吓了一跳,但随即在脑海中忍不住开始想象中年秃头的五条悟。
不不不,不要再想了。
伏黑惠:“咳咳,你们洗衣机修好了?”
“差不多了,”坂田银时搬来一个小板凳,“我来修浴室的顶灯。”
修屋顶修电灯什么的,他是老熟练工了。
现在回想起做万事屋时候的事,别说像上辈子了,简直就是上上辈子了。
伏黑惠走到门口开关的地方,准备听坂田银时的指令开或者关。
“惠惠,开一下灯——”
懒洋洋地拖长音传来,伏黑惠抬手打开电灯。
明亮的光线亮起,伏黑惠却在此时察觉到身前异常长度的影子。
他猛一回头——
是熟悉的眼罩男。
甚至还是微微曲腿跟他一个高度贴在他后背的阴湿眼罩男。
伏黑惠:“……你在干什么?”
五条悟:“尝试站在你的角度观察他人。”
伏黑惠:“你的脑袋终于烧坏了?”
五条悟直起身子,拍拍伏黑惠的肩,说道:“惠惠,你不觉得这里有点亮吗?”
伏黑惠疑惑,“这不是把电灯刚修好——”
——这家伙说他是电灯泡呢!
伏黑惠气呼呼地甩门走了。
五条悟转头看向跳下凳子的坂田银时:“真的是青春期的小孩,脾气真大你说是吧?”
坂田银时吐槽:“你才是那个永远在青春期的小朋友吧!”
五条悟靠近一步,与坂田银时挤成一团,问道:“告诉你一个秘密。”
坂田银时无语地想推开他没推开,“并不想知道。”
五条悟低头小声地说道:“其实昨晚我一杯就倒了你说的话我一句都没听见。”
能把这种糗事当做秘密一脸骄傲地说给当事人听是怎么回事啊??到底是多抽象的人才能说出这种话??
坂田银时:“怎么的,还想让我表扬你不成?”
五条悟的脸上终于表现出一丝歉意,“拜托了,再跟我说一遍吧,这一次我一定好好听,连提神的咖啡我都准备好了!”
坂田银时翻了个白眼:“不好意思,我是阿华田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