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不说,还能咋办,说到底谁是谁的家长呢。
令人头疼的家长小朋友去给二年级的学弟们和一年级的小师妹上课去了,伏黑惠也去找自己的小伙伴,说起来今天三年级二年级一年级全部在校,真是少见。
伏黑惠走进教室,向正在上课的政治老师致以迟到的歉意,政治老师显然不在意这种小事,点头示意进来。
政治老师表面严肃而敬业地讲课,心里其实一直在犹豫辞职的事情。
这学校的氛围也太奇怪了,但他们实在给的太多了;老师和学生的个性都很古怪,但他们实在给的太多了;给只有三四人的班级上课也太没劲了,但他们实在给的太多了。
“日本现有政治制度定型于战后,我们的宪法规定,国家实行以立法、司法和行政三权分立为基础的议会内阁制…………”
虎杖悠仁看似在认真上课,其实课本里夹的是热血漫画,钉崎野蔷薇则更过分了,她左手托着化妆镜,右手拿着眼线笔,在课堂上明目张胆地化妆,伏黑惠坐在他们中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钉崎野蔷薇仍旧在那目不转睛地化妆,也不知道她是在化妆镜的哪个角度看到伏黑惠的。
伏黑惠看着讲台上敬业的政治老师,把课本拿了起来遮住嘴,小声地把早上的事情简单一说。
钉崎野蔷薇听完便说道:“这事情就不该你操心吧,把成年人的事交给成年人去处理。”
青春少年时代,同龄的女生一般都比都男生早熟一点,她们确实有更恰当的处理事情的方式,比如说,向老师告状。
下课铃声响起。
五条悟上完一节课,从口袋里掏了一颗润喉糖出来扔进嘴里,本来准备在下节课开始之前小憩一会,但似乎教室外面有人在等他。
穿着白大褂的褐色长发女人背靠在走廊的栏杆上,视线向上看着蔚蓝的天空,眼底却有厚厚的黑眼圈,整个人散发着社畜牛马人的淡淡死意。
五条悟走出教室,无奈地说道:“是惠惠让你来找我的吗?”
家入硝子上下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同期,双手插兜,向楼梯走去。
“跟我去医务室。”
好、好强的压迫感!
所以说人类对白大褂的恐惧是刻在DNA里的。
五条悟:“等会儿还有课呢!”
家入硝子:“相信你的学生们早已习惯老师的迟到了。”
医务室里没人,毕竟主治医师都亲自出来逮人了,只能说这段时间大家都清闲了。
家入硝子抬抬下巴,示意五条悟躺到病床上去。
“这不太好吧?”
五条悟双手抱胸,警惕地说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现在可是有夫之妇。”
家入硝子表情不变,掏出手机,说道:“我这就给你夫人开视频直播以保证你的清白。”
“别别别,”五条悟赶紧蹦上病床,“我躺就是了。”
冷着脸的医生小姐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问题。
家入硝子:“你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吗?”
五条悟:“有一点猜测。”
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一点猜测,就像是每一个人至中年天天加班的社畜一样对自己的颈椎病、腰椎间盘突出、高血糖、高血脂、胃溃疡和尿结石有所预测一样。
能治吗?不能治,除非把加班这个人生中最严重的症状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