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楠兴张开手,“抱一下。”
凌慕梨愣了两秒后,头一低不动了。
叮嘱是叮嘱,关心是关系。
事实上,她与盛楠兴并没有如此亲密无间。
她心里依然有片暗影,那是这些年她与盛楠兴之间产生的距离。
盛楠兴心里有数,并没有强迫她,“先歇会吧,等下江来会过来,他亲自送你们回去。”
似乎有些尴尬,盛楠兴转过了身。凌慕梨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突然又特别不是滋味。
彼此沉默了一瞬,凌慕梨突然冲过去抱住了盛楠兴的腰。
盛楠兴微愣,“慕梨,接受哥哥了吗?”
凌慕梨紧紧地抱着盛楠兴的腰,脸贴在他的后背上。默了一瞬,她突然呜呜就哭起来了。
盛楠兴吓一跳,他心一揪,“怎么了,宝宝?”
凌慕梨在他衣服上蹭了蹭眼泪,“我是不是很没有用?你不要我的时候就不要我。要我的时候,你招招手,我就又回来了……”
喜欢是一回事,说恨也是一回事。
他离开时她是多么的孤独,无助。
后来偶尔遇见时,她看到他风光无限。看到他身边美人环绕,她的心一次次被撕开。
只是不管过了多久,只要盛楠兴朝她招招手,她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回来。
真的很没出息!
这样的自己,她自己都不喜欢。
盛楠宽大的手掌覆盖着她的手,随即他转身,紧紧地把她拥在怀里。“慕梨,对不起,但是哥哥从来没有不要你,哥哥的心意没有变过。”
当时的伤害那么深,如今这么说是多么的微薄而无力。
盛楠兴说,“慕梨,就让时间来证明好吗?哥哥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
凌慕梨在盛楠兴的胸前蹭了蹭眼睛,她抬起头,“那你跟别人在一起过没有?”
“没有。”盛楠兴看着她,“是你不让哥哥跟别人谈恋爱的,我都记得,我也做到了。”
凌慕梨还是存疑,“那陈妮?还有滕文艺呢?”
“我跟陈妮一直都只是合作关系。”盛楠兴实话实说,“滕文艺说来话长,我会慢慢告诉你,但我们没在一起过。”
对喜欢的人总是敏感的。
凌慕梨依然呜呜哭,哭曾经的无助和委屈。哭自己的敏感和卑微,也哭自己的脆弱和无能为力。
盛楠兴亲了亲她的发顶,“小哭包,别哭了。一会江来他们就过来了,要羞死人了。”
凌慕梨抬手重重地一拳打在他肩上,然后哇的一下哭得更响了。
盛楠兴把她紧紧抱住,女孩儿当时那么小却一腔热情,可是生生被他辜负了。后来的那些年留她一个人孤立无助。
他知道她委屈,真的很委屈。
盛楠兴轻声道,“怎么打怎么发泄都行,相信我,哥哥会补偿你的。”
凌慕梨哇哇地直哭到门铃响,听到声音她立马从盛楠兴怀里躲开。
盛楠兴抬起手用袖子给她擦眼泪,“好了,不哭了,周五我去接你。周末回来再慢慢找哥哥算账,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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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来开车,凌慕梨和林兰都坐在后排。
什么都瞒不过林兰,她凑过来看她哭过的脸,凌慕梨别扭地推开她。
林兰拿手机给她发信息,“怎么了?你跟你哥哥在一起了吗?”
凌慕梨看看前面开车的江来,又看看就坐在旁边的林兰回了句,“不知道。”
下了车,林兰还穷追不舍。
“你们到底在一起了没啊?”
“亲了吗?”
“什么感觉?”
凌慕梨耳朵一捂拼命跑。
都怪自己以前一直追着人家问他们恋爱细节的那点事,现在好了吧,轮到自己了吧。
造孽啊。
凌慕梨回到宿舍,帘子一拉,把自己隔绝了。
许久,林兰才回来,她掀开帘子的一角探进头来。
凌慕梨瞥她一眼,“不知道,别问我。”
林兰笑了一声,“你这反应就是还没亲上呗。”
凌慕梨愣了愣,跟这经验丰富的人都没法交流了都。
林兰把她帘子一拉,“走了,上晚习去了。”
凌慕梨哦哦两声,赶紧收拾书本资料。
去往自习室的路上,林兰说,“五月份我们法学院有个辩论赛,你跟我一起参加吧。”
凌慕梨大学后很少参加活动了,她有点犹豫,“我再想想。”
林兰,“必须去,这名额可是很难抢的。”
凌慕梨,“那辩题是什么?”
林兰,“大学生谈恋爱的利与弊。”
凌慕梨啊啊两声,这恋爱还没正式谈上呢,就开始讨论利与弊了?
那到底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