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令羽瞬间哑口无言,他查到的古籍资料浮现在脑海里,都摆在那里了都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可温老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又觉得没有必要在意。
温令羽下午吃完饭后,三叔公总算忙完祭祖的所有事从祠堂回来了,没在家里待多久又收拾完东西走了。
整个村子再一次冷清下来,就像是过年那几天的热闹都是假象。
消失得毫无痕迹。
温令羽看着客厅上爷爷奶奶的合照,想到:原来每一年我离开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安静。
留两位老人在村子里,带走了所有的热闹,留下了思念和寂寞。
开工的日子早就到了,温父虽没明说辞掉他,但也没说温令羽再来上班,甚至还把他的工资给结清了。
意思摆到明面上,都不需要当面说开,而且他进公司本就没有经过程序。
又休息了好几天,临近寒假尾声,温令羽不能再待下去了。
刚到家的那天,酒保就带着份文件过来,还是特意在门口等的。
“我听老先生说你不用继承家里的公司,所以我特意过来的。”酒保解释道,甚至为了保证不错过,一早就过来等了。
温令羽把酒保请进去,想起来之前托付的事,“我之前说把辉辉从分馆接回来。”
“年前事情多,最近已经接过来了。老先生在照顾。”酒保汇报关于辉辉的情况。
有温老的照顾,温令羽也放心,就问酒保来找他要说的事。
前任酒保,就是葛大哥他知道温令羽家庭条件好,便在资产这块挑选了重点去讲,实际上任老板还留了个公司,专门请了人来管。
上任老板的算盘打得很妙,只要他完成了祈愿任务,那么他自己的生意怎么做都不会烂,丝毫不需要花心思上班办事,请个人来处理就好。
酒保手上只有复印件,纸张原件已经被葛大哥交给温令羽了。
温令羽想起来了,找到被他存放在保险箱里的东西,不过页数太多,尴尬地问道:“哪一页?”
酒保把页数报出来,温令羽很快就找到了。
看清上面的名字,他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清清楚楚写明了“致纪公司”的股份份额,还有其他公司入股资产。
只不过都没有致纪来得多。
原来致纪公司就是他自己的,只怪他当时看得不仔细,没有注意到这个名字。
“鬼小馆上一任老板就是姓纪,名字是他取的。”酒保没见过,但是老板的名字听他师父讲起过。
温令羽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消化了这些内容,照着上面的联系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不是致纪老板的,温令羽一瞬间觉得自己是想错了。
但接通电话的声音又是那么熟悉,“是纪总的人吗?”
看来没有打错。
温令羽回复道:“不是,但我继承了纪老板的财产。”
“纪总去世后,我组织搬离了公司,那现在是什么安排?”致纪老板当时走是有多番考量的,最终能决定的无非是股东老板的死。
继承人迟迟不出现,他为了致纪能好就换了个竞争力小的城市扎根。
搬来搬去耗费人力物力,温令羽并不打算兴师动众,但和负责人见一面还是有必要的,两人便约定了见面时间和地点。
当晚,温令羽送酒保回去,顺便去看一下鬼小馆内的情况。
由于过新年,馆内的店铺举办了各种活动,连吧台都有跳舞唱歌的。
温令羽去看了新住户,照例询问一下他们能否住得舒适。
他这是家,不是监狱。
良好的感受为先。
走到了辉辉那一间,温老在陪他看书,温令羽没有打扰他们,转身就打算出去。
眼神不小心看到床头的点心,熟悉的老几样,挑选的东西和摆放的样子都一模一样,不就是他们温家祭祖的风格。
但是温老的画像被烧掉了。
那么,这些供品是给谁的呢?
难道是温老在撒谎?
温令羽怀疑的眼神看温老和辉辉,打心底里否认温老的欺骗,为此延出了另一种猜测:可能是其他鬼魂给辉辉这个小孩的,那个鬼魂才是他的长辈。
为了搞清楚这些,温令羽下楼去问酒保他们有没有发放过吃的,以及辉辉房间的吃食是谁送的。
酒保不清楚问这些的用意,但他还是仔细回想。
“辉辉的饭菜都是老先生亲自送上去的。还有他房间里吃的喝的全是他自己的,从分馆来的那一天就有了。”酒保如实陈述。
温令羽还是想找出来,他让酒保注意一下于先生,“要是分馆的人来了,你让他留一下,我有事情要问他。”
过于相像,温令羽并不觉得是一个巧合。
一定会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