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看来还是个喜欢主动出击，富有热情与活力的女士？”

当唇角那抹绯色逐渐淡去，脑海里就不禁浮现小丑猫得意笑脸，由此思绪有些乱糟糟的蝙蝠猫双唇紧抿。

“阿尔弗雷德，我有点不喜欢谈论这个话题了。”

既然蝙蝠猫要求了，也就没法再说下去的阿福有些无奈，“那看来还真遗憾，布鲁斯老爷，这个庄园差点就能拥有另一位主人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小丑猫的笑脸，蝙蝠猫却又怀疑起自己先前是否过于激动，以致于向小丑猫表现出过多的恶意。

当这种疑问存在的时间越长，浑身就越散发着疲惫意味的蝙蝠猫扬起了苦笑， “我觉得这很难，应付理查德他们就已经够费神了。”

要知道小丑猫不是通常意义上穷凶极恶的罪犯，甚至连会威胁到社会治安的精神病人也算不上。

如果没有小丑猫主动现身，代替他解决这个麻烦，他也要想办法应付那名亚特兰蒂斯人，最后结果也会相差无几的。

伴随着这样的疑问，脑袋愈发混乱的蝙蝠猫求助似地看向了守候一旁的管家，“阿福，我是不是有些失控了？”

还在跟随以往记忆，筛选着那吻痕可能源自于谁的阿福一怔，旋即追问道： “布鲁斯老爷，你是指什么？”

蝙蝠猫离开了人形机，享受着管家力道适宜的按摩的同时，把心中所想全部和盘托出。

纵使没有身临其境，阿尔弗雷德也凭借着自己多年的经验，很快就猜出蝙蝠猫当时为何会那样冲动的缘由。

“我想你是在担心哥谭，担心要是那名亚特兰蒂斯人死去的话，亚特兰蒂斯会直接发起对你的报复，殃及哥谭，对吗？”

长长地叹息一声，蝙蝠猫就点头肯定了管家的想法，“我的确是这样想的，阿福。”

不过紧接着，蝙蝠猫高高竖起的两只耳朵就耷拉下去，十分沮丧地低下头，等待起阿福的回答，“那么你觉得我的举动有点过激吗？”

然而令蝙蝠猫没想到的是，备受他期待的管家却是忽然谜语人起来，“判断一个举动究竟过激，还是不过激是个很难界定的问题。”

竟是把问题重新抛给了蝙蝠猫，“布鲁斯老爷，这得问你自己。”

本来就是为此向管家求解的蝙蝠猫自然是没有答案，陷入了沉默，而等待蝙蝠猫自己发觉那份答案的阿福也没有出声，选择了沉默。

直到蝙蝠猫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跳下了阿尔弗雷德的怀抱，转头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这沉默才消失于两人当中。

“我确实有些失控了……我本来可以制定一个相关的计划，从而避免这种情况的。”

顺着蝙蝠猫的背部弧度，轻抚蝙蝠猫的脊背，宽慰道：“你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布鲁斯老爷，不是全知全能，通晓一切的神明。”

可他的存在本应该跟神明大差不差的……

过了这么久，久违想起自己玩家身份的蝙蝠猫欲言又止。

一等他想起了自己游戏玩家的身份，源自于这种本该做得更好的念头，而产生的折磨之感也就开始愈演愈烈。

尤其是他还没有可以诉说之人。

为了不被察觉出来，只能装作好受些的模样，转移了话题，“托马斯他们呢？我能感觉到父亲他怀有一些不好的想法。”

一谈及那名截然不同于自己所了解的托马斯，阿尔弗雷德的脸上就浮现出怜悯，如实告知了蝙蝠猫全部。

“玛莎夫人她自从那天以来就失去了踪迹，托马斯他则投入了寻找前者的事情中。”

不禁回想起他们初见时的景象，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你觉得他会采取某种极端的方式，用以打消你继续成为蝙蝠侠的想法吗？”

离开了管家的怀抱，则将注意力放在了电脑上的蝙蝠猫听到管家这一疑问，也不知怎么的，忽然就心血来潮地调侃起阿福。

“这没什么的，阿尔弗雷德，你不也劝过我不要做蝙蝠侠吗？”

没想到蝙蝠猫竟然还记得这事，不由有些无奈的阿福： “当然，当然，我还记得劝过您的次数肯定不少于两次。”

“可托马斯他是不同的，尤其他还常年沉浸在失去独子的痛苦中，成为了一个以愤怒、鲜血为底色的蝙蝠侠。”

托马斯很有可能就不会局限于言语，而是倾向于自主行动，使用物理方式改变蝙蝠猫的想法。

至今还记得自己在稻草人的恐惧毒气里看到什么，以及自己如何对付那里的韦恩夫妇的蝙蝠猫……

当然，他知道托马斯没有骷髅容易对付，很可能就是promax版的夜枭，他想起那个时候不过是感叹一下罢了。

感叹过后，蝙蝠猫终于严肃了神色，回答了阿福的问题，“我会选择相信他，不过相应的，我会制定针对他的计划，避免最坏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