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几个npc猴子三个人吵出了三十个人的架势，饶是宣教经验十分丰富的夏油杰也有些头大。可再不情愿，在看到灰原雄向他频频投来的求助目光后，他也不得不插手。

夏油杰没有贸然开口，而是选择先查看了旁边的宠物尸体。小猫和小狗的死状几乎相同，浑浊的眼球微阖，嘴角毛发沾染了一些没有擦净的呕吐物，身上还有大小便失禁的黄色痕迹，浑身僵硬地躺在前台的台面上。从尸体上来看，并不是虐杀，更像是中毒？会是2202的住户做的吗？

1001的住户已经泣不成声，在一边哭得不能自抑地呕吐起来，1601的住户眼角泛红，质问格蕾丝两人明明只是出去了一小会儿，他们的宠物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完全听不进去玩家们的解释。

众目睽睽之下，情绪愈发激动、不断咒骂玩家的住户们的发尾、袖口、裤脚微微卷起，有了烧焦的痕迹，莫名出现的灰烬像是被风卷起，以两名住户为圆心将在场的众人包绕在其中。空气中塑料烧焦的味道渐浓，夏油杰见势头不对，忙挡在焦头烂额的格蕾丝和赵伯槐面前，替他们辩解道：“这件事的发生绝不是出于他们的本意，他们也绝不可能是凶手。哪有凶手会这么傻，亲手把自己犯下的罪证交还到你们手里呢？”

看两名住户咒灵化的进程停了下来，夏油杰缓了口气，他还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大打出手，如果没有一次性解决的话，触犯以真心换真心的宗旨，很有可能会让现在的情况雪上加霜。

“我知道你们现在都很生气、悲伤，但现在更重要的是找出那个真正的犯人，不是吗？”夏油杰手指向台面上已经失去生机的小猫小狗，进一步引导两名住户按他的想法行动，“我们都可以看到，它们最后走之前都很痛苦，死状也非常相似，这样上吐下泻、大小便失禁的情况很有可能是吃了什么东西中毒导致的。或许我们能够找到那个东西，这样就能弄明白它们真正的死因了。”

原本情绪上头的两名住户似乎也觉得夏油杰的话有些道理，冷静了下来，他们对视一眼，默契地小声讨论了几句。1601的住户站出来提出了他们的要求：“你们必须向我们证明我们的宠物的离去和你们没有关系，就像你说的，如果真的是中毒了，找到让他们中毒的东西。就今天，不然，我们绝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话音刚落，在场几人都接到了这个任务。

【你已接到支线任务：宠物主人的求助（0/1），内容：找到导致公寓里两户住户的宠物死亡的原因，限时：11小时14分钟】

总算先解决了一个问题的夏油杰转身看向了站在它身后的格蕾丝和赵伯槐，让他们先好好想想今天都带着小猫小狗去了哪里，有没有吃什么东西，尤其是格蕾丝，她遛狗的行动路线更明确。如果他们的行动轨迹有重合的地方，也非常可疑。

领了任务的格蕾丝和赵伯槐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但赵伯槐很快发现了自己面板的异常，他将自己的系统面板共享给其他几人看。

【玩家姓名：赵伯槐】

【真心公寓的住户认为你不是真心帮助他，所有住户都将对你抱以怀疑，恭喜你获得了一个debuff（临时），所有数值-20%，直到你重新获得住户的信任】

【武力值：49.6*2（-20%defuff加持中）】

【精神值：78（-20%defuff加持中）】

【幸运：C（-20%defuff加持中）】

赵伯槐肉眼可见的焦躁不安：“TMD，精神值也降了！”

格蕾丝的面板也是同样，她努力尝试安定下自己的情绪，但她的声音依旧可以听出一丝颤抖：“先去做任务，把这个该死的debuff给去掉。”

夏油杰看他们的反应有些不解：“这个精神值怎么了吗？”八十不是挺高的吗？

灰原雄小声给他解释：“精神值会根据玩家的精神状态浮动，越低越容易失去理智，90以上是安全值。据说归零就会彻底疯掉并且异化成怨灵再也救不回来了，就像是游戏里的SAN值一样。”

“是这样啊。”夏油杰瞬间理解了这个指标的含义，“那你的精神值是多少？”

灰原雄：“……84。”

灰原雄人还没反应过来夏油学长问了什么，嘴已经很诚实地回答了。

夏油杰没对灰原雄的精神值发表什么意见，他本来也只是想了解一下灰原这小子的精神值给自己做个参考。毕竟咒术师都是些疯子，就算本来不是疯子也都被逼成疯子了，灰原雄这都算高的了。

没再讨论数值相关的东西，夏油杰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24楼的住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