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进来了。”
霜降敲门,从回来到现在已经半个时辰了,小姐一直在浴房也不招热水,也没有响动。
“等等!”
司娇娇略带慌张的声音传出来,她阻止了霜降想要进门的动作。
?
霜降将耳朵贴着门,想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小姐?”
“别、别进来。”
司娇娇又重复了一遍,片刻后又有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来:“霜降我想要花瓣泡泡水,你同玢珠区花圃寻些新鲜的来。”
“好。”
霜降听清楚了,从院子里寻了草篮,玢珠提上灯笼,两人结伴往花圃而去。
“你疯了!”
司娇娇听门外的声音越走越远,这才去扯她腰间的手。
“霍无极,你聋了!听到我说话了吗!”
司娇娇急出了一身汗,刚刚她正准备穿衣出门,便被一双手桎梏了腰身。
听着后背那人顺畅的呼吸声,司娇娇都不用回头,便知道是谁。
“阿姐,我想你。”
霍无极整张脸都贴着司娇娇。
!
司娇娇打了个激灵,刚才这人闯进来,她是有些愠怒之意,她不喜欢这种相处方式。
她喜欢的是敲门说话,有点点烦躁。
现在她只是把手轻轻的搭住霍无极的手。
-霍无极的声音带着长长的尾音,压着动静就像是在她耳边围绕,像她吃过的芙蓉糖,甜腻但不沾牙。
他叫的开心顺口,司娇娇也听着新奇的很。
成吧,抱就抱吧。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今日将我家搅的腥风血雨,我还不知如何面对父亲,你又偷偷回来,若是叫人看了去,又要说不清了。”
霍无极抱着人,粗粝的手掌下是湿润的肌肤,他蹭了蹭司娇娇的后背,这才缓缓走到前面。
隔着浴桶,霍无极半蹲在司娇娇身前。
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司娇娇的脸颊:“我今日便看见你这里有些泛白,离的近了看的便更清楚了。”
司娇娇这才想到,自己今日划伤了脸。
其实,这伤口小的离奇,也就是让她在祖母和母亲面前卖了惨,上了药之后,就连她自己都忘了个干净。
“小事,小事。”
司娇娇无所谓的摸摸脸颊,不在意的对霍无极摆摆手:“你返回来不会是单单问我这个吧。”
“我就是想问这个。”
霍无极说的诚恳,眼神明晃晃的聚焦在司娇娇的面颊上,用指腹去触碰,想要将人脸上的小小白点抹去。
“谁伤的你?”
司娇娇上下打量他一番,心思早就不在这上面了。
听不见一点儿。
她本来就是一个没主意的,现在这吃的正可口的人就在身前,于是她也大了贼心。
如今一日好过的一日,心中自是欢喜。
于是她不理,伸出手臂搭在霍无极的颈肩上,双指摘下他鬓边的花朵,轻轻放在鼻尖嗅闻。
水汽翻涌。
人也潮湿。
昏暗的烛光叫人的眼神炯炯,霍无极眼神迸出光芒,乖乖的摸样盯着司娇娇:“娇娇阿姐,是谁伤的你?”
“你再叫我一声。”
司娇娇故意逗弄他。
“阿姐。”
霍无极现在乖的不得了,司娇娇紧抿着唇这才叫她脸上的笑意收敛一些。
“行吧,还不抱我出去。”
趁现在玢珠和霜降还没回来,赶紧跑。
霍无极身强体健,既然得了令,哪有木讷的道理。
他大手扯过屏风上搭的外衣,另一只手深入水下拦住司娇娇的腰身,腿一用力,就将人架在肩头。
那薄薄的外衣也搭在娇娇儿的身上,遮挡住隐约的春光。
哗啦的水浸湿了衣衫,打湿的水从霍无极的衣摆滴答到地上。
司娇娇捂着唇咯咯的笑,霍无极带给她的感觉,她自己还挺喜欢的。
怎么说呢。
就像是强行给她做了一桌全天下的美味珍馐,按着头叫她吃一般。
又好吃,又好看,还顶饱!
司娇娇动动眼珠,伸手便要去丈量那劲瘦的腰身。
早就想这么干了,可惜一直没有抽出空闲。
呼——
霍无极的声音沉闷且短促。
司娇娇听见一声不稳的呼吸,下一瞬头昏发胀,被压在那床榻之上。
她勾脚将帷帐拉下来,这才好奇开口问:“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卧房在哪里?”
“我今夜没走,就在那墙头上等着你出来。”
后面的不用说,司娇娇也知道。
等她回来,又跟了过来。
“你臭不要脸。”司娇娇伸手锤了霍无极一把,顺势又掐了他一下。
屋子里没有点灯。
司娇娇竟也没有发觉什么不对。
她只觉得霍无极的眼神特别明亮。
那眼神,她从未在别的男人眼睛里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