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娇娇抬眸,这陈君平上一世也没长心,果真本性难改。
“陈君平,我真是很好奇你怎么死的?”司娇娇伸手将人推开,陈君平上任盘州,盘州有瑛王提拔。
为什么会死呢?
她想知道是因为她死了,那瑛王杀了没用的他,还是因为别的。
别的大逆不道之事!
司娇娇都不敢想。
陈君平嘴唇颤抖,他眼睛不断的眨着,似乎是在考虑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你死之后,我悲伤不已,处理了陈墨萍便带着母亲去上任,结果......”陈君平欲言又止,司娇娇着急忙问:“结果什么!快说啊!”
陈君平笑的惨淡,他身上卸了力,半靠在那里:“娇娇,你这是在乎我吗?”
“你说不说!”
“好— ”
陈君平的眼神一直在打量司娇娇,这人没有什么情绪,没有怨他,没有骂他。
喉咙有些发痒,陈君平思索再三还是开了口:“上辈子,你我二人有误会,你死之前核桃将你的信件藏下,但是珠霜已经将信送了出去,我是在到盘州之前,被赶来的阿兄砍死。”
像是想到了可怖的画面,陈君平打了个激灵,苦笑开口:“你阿兄真是全然不听我解释,就算我说是遇到了劫匪,他也只会责怪我没有保护好你,叫我给你陪葬,还好,我回来的及时,及时找到了你......”
陈君平煽情泪下:“娇娇,那时候我不懂,我不懂的珍惜,如今老天也给我一次机会叫我补偿你,只是我回来的有些晚了,娇娇,我们忘却往事,好好重新开始好不好?”
没到盘州就死了啊!
自己阿兄会杀陈君平她一点都不意外。
他们陈家以为将她的死赖去别人,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不论是谁,她司娇娇嫁了人只要出一点意外,她家就不会放过她的夫家。
这陈君平是在赌,赌她什么都不知道,可惜啊,陈墨萍上辈子已经把那肮脏事说了个干净。
陈君平没用了,她就不留着了。
司娇娇垂眸,整理一番衣角,缓缓摇头:“不好。”
“我瞎了眼看错了人,害了自己性命,老天怜惜叫我再活一次,是因为我命好。而你,再活一次也是老天补偿给我的,是让我报仇用的!”
“爱情这个东西,愿赌服输,敢作敢当,来回拉扯太无聊了,对吗?平郎。”
陈君平一怔,忙为自己解释:“娇娇,我只是犯了一点错,是我没有把持好自己,是我忘记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我的错!我知道错了?我离不开你,娇娇,你我之间四年的感情,我放不下你!我也不相信你会放下我。”
司娇娇已经厌烦,她站起身抽出袖口里的匕首,对着陈君平扯了个微笑,狠狠地往他胸口扎去。
陈君平目眦欲裂,他不可置信的往下看,看着正在流血的伤口:“娇娇,我是你相公,你竟要杀我......”
“杀得就是你这个薄情寡义之人!”
司娇娇将匕首拔出来,咬牙再补一刀,却被陈君平用肩膀撞开。
司娇娇看不见陈君平眼底的惊恐,只觉得他浑身挣扎着往外摩擦的样子很恶心,走过去将匕首捡起。
“司娇娇!那镇南王与你毫无干系,你做的脏事不比我少!咱们扯平!扯平!我怎么了!”
“人为财死!我努力了这么久!为什么你就一直这样高高在上!凭什么你过的日子我不能过,娇娇!就像是你说的!是你自己瞎了眼,那老天就是眷顾与我,所以,我一定能成大事!一定可以!”
呵。
司娇娇都懒得与他说话,只是一味的逼近。
想着一会儿往哪里刺才能一刀毙命。
至于忤作验尸,就叫给霍无极善后,她只要能回家就行。
“司娇娇!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与霍无极眉来眼去,二人不清不楚!给我带绿帽子!”
“若我该死,那你也该死!你还认不清么?若是我死了你就是寡妇!我是朝廷命官!你司家一定会受牵连!”
“就你这种不受妇道的他人妇,毫无贞洁可言,你觉得那霍无极是真心与你在一起吗!你的名声不要了吗!你连司家的名声都不要了吗!”
“娇娇!你放过我,我让你归京!好不好!!我让你归京!!!”
陈君平是真的觉得慌了,他想不明白,陈墨萍私自毒杀了司娇娇,明明与他毫无关系。
为什么他会如此下场!不甘心!
因为这样的人搭上自己的名声,司娇娇一撇嘴只觉得晦气。
“我来!”
霍无极的声音传来,司娇娇即使背对这门,也能感受到声音里的沉稳,她拿着匕首的刀紧了紧,诧异回头:“你偷听?”
大步流星的错过司娇娇,霍无极站在陈君平身前的时候已经拔出刀来:“娇娇杀你,只会脏了她的手,你口中的贞洁只有你等迂腐之人在意,什么狗屁东西!”
“霍无极,既然你已经听到了,那你可知道司娇娇是死了一回的人!她不过是在利用你!不过是......”
红血四溅。
陈君平瞪大了双眼,头身分离。
“聒噪。”